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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白的伙伴关系。
我选择难得糊涂,她却似乎开始有意为了我而避嫌。
检查时不再拖延很长时间,那个抽屉里的名单也从未再拿出来。
下班后我们偶尔一起买菜去我那里做饭。
饭后一起窝在沙发里聊天看电影。
像一对普通的恋人一样。
一天晚上,看完一个破案片之后,程洁问我。
“你在麻醉科待了那么久,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发生?”
我说:“麻醉科接触的都是要手术的病人,哪有什么有趣的事。”
她说:“那耸人听闻的呢?”
她这随口一问,我倒是想起了一件。
好多年前,我刚上班,跟着师傅上了一台手术。
一个刚高考结束的小姑娘,车祸。
身上多处骨折,眼角膜破损,打着石膏做的眼角膜修复手术。
那场手术多亏眼科圣手张志明,角膜修复十分成功。
本以为手术之后那小姑娘应该对张志明感激不尽。
不料她却诬告医生中有人在病房里强暴了她。
这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
虽然是单人病房,但常有医护及家属出入,就算真有那种事发生她稍微一呼救就会有人发现。
小姑娘的话漏洞百出,她说她没呼救,怕情绪激动影响新换的眼角膜。
大家心底暗暗嘲笑没人相信小姑娘的话,小姑娘执拗地报了警。
警察采集了阴道拭子,调取了监控录像,对眼科及相关所有医护人员做了笔录。
结果显示确实小姑娘诬告。
那小姑娘眼睛蒙着绷带,身上打着石膏听到结果时浑身都在发抖。
后来还是张志明建议精神科会诊,才发现因为这
场事故小姑娘精神也受到了创伤。
程洁听我讲故事听得出神,半天才问了一句。
“那你信了吗?”
我也参与过小姑娘的手术,自然也被叫去做了笔录,警察办案态度认真,问得详细,我相信人民警察的办案能力。
“我也不信,但是小姑娘出院的时候我还是去安慰了几句,那么小就经历了精神创伤,很可怜的。”我说。
程洁不说话,默默抱住了我的腰。
、
张志明的手术排在周五的下午,程洁从主任争取来主刀的机会。周五上午她都没有出诊,一直在做术前准备。
看得出来她对张志明这场手术很重视,我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但也没有立场表达不满。
上午患者不多,闲暇时我随手拿过程洁桌上的资料研究起张志明的病症来。
睾丸鞘膜积液。
手术难度不大,也不需要全麻。程洁紧张成这个样子倒真是大可不必。
病历后面是一张片子,我冲着光扫了一眼,没什么特别,和前几天我接诊的那个睾丸鞘膜积液患者差不多。
不光差不多可以说很相像,就连拍片的角度都一模一样,一打眼还以为是同一张片子。
像同一张片子?
这一发现让我隐隐有一丝不安,程洁不会拿错了片子了吧。
午休时我闭着眼却一直睡不着,张志明来体检的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