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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是被那一巴掌的声响给震醒了。
他撑着椅子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夏荔面前，伸手想要去摸她那半张红肿的脸。
“荔荔，夏姨，夏姨她凭什么打你？我去找她，你是被我强迫的，要打就让她打我！”
夏荔后退半步，避开了言澈的手。
她缓缓抬头，看向他的眼神，满是决绝。
“言澈，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吗？
我说过很多次，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请你离我远一点！
你口口声声说在意我，念着我，你有半分尊重过我的感受吗？
现在，一切成了这样，我妈
不会要你的钱，也不会再做手术，她很快就要死了。
到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吗？”
夏荔的声带充了血，吼出这些话的时候，她感觉痛感从声带一路蔓延向下，连带着心脏都一阵一阵地抽痛。
言澈被她绝望的眼神震颤，他慌乱地摆手，想要解释。
“不，不是这样的荔荔，我没想，我没想这样的......我是真的爱你，我没有骗你......”
夏荔摇头，不想再听到他说任何一句话。
她指着门，朝他发出了最后通牒。
“滚，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言澈几度张口，对上她满是绝望与愤怒的眼神，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他耷拉着脚步缓缓朝外走去，每一次回头，夏荔都依然用那样的眼神望着他。
那眼神里写满了怨恨、憎恶和厌绝。
每一眼，都将言澈刺得遍体鳞伤。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也不记得是谁给他重新上药包扎的。
他昏昏沉沉地睡着，梦里全是夏荔那样的眼神。
他从前未曾见过，如今却完完全全将他笼罩的眼神。
天光初亮之际，言澈挣扎着从噩梦中醒来，对上一双和夏荔极为相似的眼睛。
他吓得往后缩了缩身子，“夏，夏姨，你怎么在这儿？”
夏云芳阴沉着一张脸，坐在病床前，冷冷地看着他。
“言澈，你还喜欢夏荔，对吗？你还想和她复合，对吗？”
言澈下意识地点头，而后突然察觉到一些不对劲。
还喜欢，复合......夏云芳知道自己和夏荔曾经的事情？
未经他开口，夏云芳便给出了回答。
“我早就知道了你们俩的事情，并且，是我让夏荔和你分手的，也是我强行将她送出国，断了她和你一切的联系的。”
言澈张着嘴，半晌才发出一点声音。
“为，为什么？”
“呵，为什么......”夏云芳缓缓站起身，端详着言澈这张和言天旭有六分相似的脸。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你爸。
不过，你已经当了这么多年的蠢蛋了，我也不介意当一回好人，告诉你真正的原因。
言澈，你了解你爸吗？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言澈摇头，这个问题，即便夏云芳不问，他也早已有了答案。
但即便在他已经知道言天旭不是个好人的情况下，他仍旧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