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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出来,可就是掩饰不住喉间的哭腔。
我说:「我为什么要去坐牢啊!你当我想杀人吗?我才是受害者啊!」
结果,梁警官还是叹了口气。
他的语气,变得格外严肃。
「那你想想,你真的……是受害者吗?」
「你真的被学生们羞辱过吗?」
「你真的被关在过猪圈里吗?」
「秦老师,你听我说。」
「你是个好老师,学生们从没羞辱过你,你也从没被关在猪圈里过。」
「你每一天,都在上课。」
「哪怕,是你出现在猪圈的当天,你都在上课。」
「很多的目击者,都能证明。」
21
梁警官的话,就像是一枚枚炸弹,在我脑海中炸开。
头,更加疼了。
方才我说的一幅幅画面,在脑中穿梭而过,又崩坏。
我疯癫地自言自语,说不可能,我说我不会记错的,我说就是他们在害我!
赵冬岩,赵峰,指指点点的村民,还有那个只会犯桃花的周沫沫!
梁警官,却只是长吁一口气,拨通了一个电话。
他说:「你进来吧。」
我还在疑惑,病房外,周沫沫已经走了进来。
她穿着简单,面色苍白,步子迈得很胆怯。
梁警官说:「事发当晚,她在和同学们聚会,根本没有出现在赵冬岩家中。」
我刚想反驳,却意识到了哪里不太对劲。
我盯着周沫沫那张稍显稚嫩的脸看了又看,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她的脸,格外的光滑。
这时,梁警官再次拿起手机,打开了摄像头,朝向我。
摄像头中,我的脸上,留着几道尚未痊愈的刀疤。
那些画面,继续在脑海中不断的崩塌,重组。
很多陌生又熟悉的记忆,渐渐出现。
我捂着头,痛苦不堪,发出惨烈的哀嚎。
良久,我抬起头,周沫沫已经离开了。
「你的眼睛……终于变得正常一点了。」梁警官盯着我,发出如释重负的声音。
他甚至有点后怕的样子。
「你知道吗?刚才你的眼神,一直对不上焦,瞳孔是发散的。」
我回过神来,才明白当时发狂时,梁警官为什么会被吓得后退。
原来,他是真的,在怕我。
「你想起来了吗?」梁警官试探问道。
「想起来了。」
我轻轻说着,望向窗外。骤然间,才惊觉窗外的栅栏是那么乍眼。
这里明明是一楼,为什么……要在窗外安上几根栅栏?
配合着逐渐浮现的记忆,我吞了口口水,看向梁警官,小心地说出自己的推测:「这里,真的是医院吗?」
果然,梁警官摇了摇头,说:「你已经在市里的精神医院了。」
我浑身像泄气一样,艰难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是的。」梁警官说,「你的脑子……好像,有点问题。」
「是的。」我将头摆在膝盖间,呢喃着,「我想起来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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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出现问题,应该是来到村里才发生的事情。
待的越久,越觉得,自己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