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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觉得她们去的方向,是赵冬岩家的方向。
如果赶上她和周沫沫加上赵冬岩走在一起,哪怕是相差了几米。
我都觉得,他们之间,有一种「一家三口」的感觉。
我想,我在校门口,紧盯着他们背影的目光,一定充满了嫉恨。
直到有一天,我听别人说,周沫沫像是喝醉了,被赵冬岩带回了家。
村子里,有人议论纷纷的。
而我……我几乎要气疯了。
25
当天,下着小雨。我去了赵冬岩家,找他对峙。
面对我的质问,赵冬岩满眼的不可置信。
他直说我疯了,他说我一直都在臆想。
但赵冬岩越指责我,我越觉得他是在向我身上泼脏水。
我气昏了头,拿起了灶台上的菜刀。
我说赵冬岩,你今天不给我一个答案,我就死在你面前!
结果这个时候,周沫沫闯进来了。
她吓坏了,夹在我们之间拦着,劝着。
但我更加肯定,他们两个人之间,一定有一腿!
委屈与气愤涌上心头,我终于挥出了一刀。
一刀,还是两刀?还是很多刀?
我全然忘记了,只记得满屋子都是血腥味。
当我清醒过来,却发现屋子里根本没有周沫沫。
躺在地上的,是赵冬岩,和他的父亲赵峰。
26
窗外,雨吓得越来越大了。
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一瞬间,我的灵魂就像是被抽离出去了。
我好像是用第三个视角,俯视着我,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两具尸体身上。
接着,我从外面拿了点干柴火进来,点燃了灶台,又用燃烧的木柴,点燃了屋子。
最终,我双目无神地,一步步走向了猪圈。
就像是,一具摇摇晃晃的行尸走肉。
那些被迫害的画面,被迫害的臆想,和我听到的流言,就在那一步步的时间中,一股脑钻到了我的脑海里。
它们互相勾连,组合,铸成了我幻想中的一个「真相」。
像是一个茧,用来保护自己的茧。
我想人不是我杀的。
只是他们,要害我而已。
27
随着回忆结束,来山村支教的所有画面,都变得格外清晰了。
很简单,又很疯癫。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梁警官,只能发出自嘲的笑声。
我说:「所以,我杀了那个想要保护我的人。对么?」
我虚弱地靠在病床上,电风扇还在自顾自地转着。
梁警官合上了笔记,沉默后,有些犹豫地开口:「其实,也不尽然。」
我有了精神,追问:「什么意思?」
「那个赵冬岩给你的那种山花,还记得吧。」
「记得。」
「那是洋金花,学名曼陀罗。它的花瓣,有剧毒。」
28
病房中,我呆了很久。
「本来,村子里之前总有误食曼陀罗中毒的村民,这种花都快要绝迹了。」
「但山里野外,还是有不少的。」
「轻者,出现幻觉,影响精神状态,国外有人将它当做免费的毒品。」
「重者,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