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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之好」的怪癖传遍了京城,之前与我赤膊摔跤的陈小将军也不愿意跟我玩了。
我正躺在床上长吁短叹,李景的声音就传入耳朵。
「将军若是无聊,可以多看看书。」
李景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手中持着一本书在细细研读。
那专注的眼神,和我爹数金银锭子时一模一样,闪闪发光。
难怪世人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我瞅了瞅书名:《资治通 x》。
最后那个是啥字?看不懂。
也许是我的视线太过炙热,李景看见我,柔和的笑了笑,合上书本。
「真的很无聊?」
我拼命点点头。
于是第二天,我的书房里多了一张桌子。
李景放了一本《资治通 x》在我面前,挑眉看我:
「将军是习武之人,想来文化方面是一窍不通。我给你补补课。」
我的包子立马就噎在了脖颈里。
听着李景激情澎湃地讲课,我差点就睡到了桌子底下。
什么妖术?治好了本将军多年的失眠。
他看着我桌上画满小人的宣纸,有些头疼。
「你真是油盐不进啊。」
西南突然叛乱,来势汹汹,急报快马加鞭的送到朝廷时,已经失了两座城池。
我和我爹临危受命,连夜就要带着二十万大军出发。
我穿上皇上御赐的盔甲,开门就遇见了李景。
他忧心忡忡地握住我的手:「万事小心。」
我将长枪放到桌上,用力地抱了抱他:「等我回来。」
此次西南叛乱,形势紧急,敌方的兵力甚至在我们之上,我这一去,很有可能有去无回。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狼烟四起,这场仗一打就打了一年。我怀疑朝中有人出卖了我们的行军路线,否则为何每每我军深入敌军后,总能被一网打尽?
我爹为了掩护我撤退,浴血奋战中失去了一只眼睛。
我领着一小支精锐绕后,迂回了数月终于找到机会,直袭了敌方的大本营,烧了粮草,生擒了敌方将领。
和我一起去的数十人全部阵亡,最后只剩我一人活着逃了出来。
我身上被捅出数不清的血窟窿,不停地往外流血。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我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一下就昏在了马上,不知马儿带着我狂奔了多久才逃出生天。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在梦境中好像听到了李景焦急呼唤我的声音。
我这是死了吗?不然怎么能在军营里看见李景呢?他一个柔弱无比的小太医,要看见血肉模糊的赵将军冰冰凉凉的躺在床上,还不吓得哭鼻子。
我在心里笑了笑,我应该是还没死透吧?
我拼命睁眼,看着熟悉的陈设才知道,我已经回到了京城,我竟已经昏迷了这么久。
我爹那张黑不溜秋的脸一下就映入了我的眼帘,右眼戴着一个圆圆的眼罩,看上去不像威风凛凛的镇北侯,像个海盗。
我看着我爹的样子更想哭了,可惜浑身上下都动不了,只有那张嘴还能叭叭:
「爹,我什么时候死啊?」
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