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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床榻,让他坐过来:「接吻啊,戏里唱的不都这样做的吗?」
李景之瞪大了双眼,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样子,有些踌躇,双颊绯红,两眼四处乱瞟。
我等了半晌,他挠挠头小声说:「我没听清…下次见面再说一遍。」
他把一张纸塞到我手里,然后呲溜一下跑路了。我打开一看,是我一年前在府里习武练剑的画像。
我眨巴眨巴眼,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听清了还是没听清啊?
我爹白了他的背影一眼:「烂泥巴扶不上墙,一点也没有你爹我当年的风范。」
我躺回床上睡觉,梦里依稀又回到了当年我娘还在世上的光景。
我才三岁时,顽皮极了,摸鱼爬树都是我的拿手绝活。
出事那天,我起了个大早去国公府找同龄小伙伴玩耍,我爹在外征战三年,府里只有我娘亲和一众侍卫。
仇家太多,侍卫根本不是对手。他们轮番折辱我娘亲,我娘亲不堪受辱,自己撞了柱子。
她入棺时,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我甚至能闻到皮肉的焦臭味,和从内里透出的腐烂气息。
她再也不会笑了,再也不会在我的衣服上缝好看的图样了。
我爹几近崩溃,他这一生就娶了我娘一人。
他把那些仇家全杀光,以比我娘痛苦千倍万倍的方式死去。后来又教我习武,把我扮成男子,跟着他一同征战沙场,不许我离开他身边半步。
我从不怨他。
李景之帮我主动向皇上坦白了我的性别,我不知道他怎么和皇上说的,又或许是皇上和我爹哥俩好,皇上没有跟我计较这件事,我也还是好好地当我的护国将军。
我自觉对不起府里的五十个美妾,给了她们每个人足够的金钱,想留下的自然可以留下,想出府的我也绝对不干涉。
听说她们有的人开了间医馆,有的开了间酒楼,我由衷的为她们高兴,女子本就不该被关在四四方方的府邸里,谁说女子只能在家相夫教子?
我爹去上交兵权时,和皇上在御书房密探了数个时辰。据我爹所说,皇上让他好好的当镇北侯,在皇上这里不存在功高盖主的互相猜忌。
从那天皇上和我爹密谈后,我爹就带领着朝廷上的一众武将光明正大的站到了太子的党羽。
听到消息时我正端坐在镜前梳妆,既然身份已经暴露,我也可以光明正大地打扮自己了。即便朝廷上对于我这个女护国将军颇有微词,只要皇上默许了我,我管他们呢,我实打实的军功在身,谁也不敢当我和我爹的面指指点点。
李景之乐呵呵地从梳妆盒里拿出一只金簪插到我头上,我盯着镜中金光闪闪的自己,有些无奈:
「景之,你已经往我头上插了二十只珠钗了,我要变成刺猬啦!」
李景之抿着嘴轻笑:「小玉就是变成刺猬也好看。」
我把第二十只珠钗从头上取下来,他又重新戴了一只上去,我又取下来,他又戴上去。
正当我和李景之玩的开心的时候,皇上身边的德公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