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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娇嫩的脸庞如流水一般踏入这个围城。
宸妃虽掌着凤印,心思却浑不在此间,不过半年便她便称病推让了凤印。
凤印被收入库房,只让淑妃与丽妃掌协理之权。
可叹的是,皇上如此勤勉耕耘,却一个孩子都没有留下。
细想,他体内毒素浓厚,便是有子,怕也是难健康。
只是自锻钢术成型后,这三年,春和如同沉寂了一般,就连制盐术都再未听闻。
我虽仍端坐在后位上,可却已然只是个空壳,三年间,只见过皇上寥寥几次。
他眼中的嫌恶已毫不遮掩。
有一次,他应是刚吃过寒食散,闯入凤鸾宫时目赤面红。
「烟儿!今日我定要你!」
这一声称呼,惊得我竟失了防备。
满宫之中,名讳中带烟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太后!
他只手箍住我的手腕,滚热的气息扑在我耳际:「当初若不是父皇执意封你为后,你本该是朕的!」
「你是朕的!」
他欺身而上,我却是顿觉胃中翻滚。
原我恨他,如今他却让我恶心!
那日后,我便再不能看他的脸,仅剩的一丝怜悯也消失无踪。
百无聊赖。
日西斜,晚霞似锦。
「皇上……皇上……」
一个小公公踉踉跄跄奔了进来,一入门就跪了下去,磕磕巴巴:「皇上昏厥,不省人事!」
我手里的团扇应声而落,泪,如水而下。
心中却是长舒了一口气,三年了,我看着他癫狂了三年,总算要落幕了。
皇上驾崩后,以太后为尊。
她以自己年老为由,命我代掌。
这三年,我日夜筹谋,为的便是今日。
皇上疑心深重,早就将自己的兄弟赶尽杀绝,皇室血脉已是寥落。
一年前,我随太后出宫散心,半道上便逃了出去见了父亲一面。
那时,我问父亲:「若我为帝,当如何?」
父亲只惊了一瞬便恢复如常,望着我郑重道:「当勤政爱民。」
「多谢父亲。」
今日此时,父亲重兵在外,我将凤印丢掷在一旁,头戴冠冕,身着黄袍。
拾级而上。
为帝后,我才再一次见到了春和。
她蜷缩在早芍殿的角落,看到我靠近,便将头缩得更狠了,只露出了小半节已看不出颜色的脖颈。
她不再是那个肌肤胜雪的小姑娘了,不过三年而已,她却仿若老了十岁。
三年前,那柄锋锐无双的宝剑一出,坊间便传出了零零碎碎锻铁铸钢的方法。
想来,那时皇上逼问了很多她无法解释的问题。
毕竟,那些事,都是我做的。
为了不让这等绝密再泄露半字,春和便被长久地禁锢在此地。
若不是皇上还贪念着她脑子里的东西,她怕是早就没命了。
「春和。」我开口,「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春和猛地抬起头,半晌,扑簌簌落下泪。
「我以为他爱我。」她的声音喑哑,如同田间的老妪。
在无人可闻的时间里,不知她哭了多少回,叫了多少回。
可她连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