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不过凡世一场,须臾几十年,不必放心上”为开头写一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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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我才松懈下来,走上前去,牵住他的手,像是怕冷的小猫一样,蜷起自己塞进他的怀中。雨声很慢,轻轻地敲出声响,我闻见夜里风的味道。他的手落在我的长发上,第一次梳理的时候还生疏,后面倒是很自在。 其实夜里看星星最好了,可是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我的额头抵在他下颌处,伸出手来,我说:「泽玉,我请你看一场萤火。」 他说好。胸膛微微震动,倒是有些麻。 我轻轻吹了口气,草木荧荧,万物生灵,不可数的微黄荧光浮现出来,在这个落了雨的院子里轻轻漂浮着。若我学艺再精一点,肯定能幻化出比这个更美的场景来。我微仰起头看泽玉,他也垂下眼来看我。 他白皙的下颌上落了一点荧光,我微仰起头来吻住,蜻蜓点水的温热,我听见除却雨打地的声音,还有炙热的心跳声。 泽玉顿住,像是有点僵硬。手却插入我的发中,另一手柔和却强势地抬起我的下颌,他吻上了我的唇,绵密得像雨丝一样。 耳鬓厮磨里,他轻啄着我的唇,我轻轻地喊泽玉。 他略略顿住,像是不满的发泄,改啄为咬。不知道多少荧光穿梭而过,像是一场虚幻的梦。招摇山太寂寞,许多人又太多,两个人在一起刚刚好,一起走过很长的岁月。 如果这是真的,就好了。 6 我撑着伞从书铺里往回走,却是两手空空。一路的雨,稀里哗啦,回到泽玉的院子里,才发现这海棠终于被打落完了。小亭的桌上摆了很多点心,泽玉在桌旁很安静地看书,头也不抬地喊我:「临街新到的点心,快来吃。」 我握着伞的手紧了紧:「书铺的话本子都被我看完了,没有新的了。」 他把书轻轻合上,抬起眼来看我:「新的还没到,再等等。」 泽玉见我不说话,跳了两下眼皮:「我替你写也是可以的。」 我立在亭外,看着亭里的他:「雨下了也很久了。」 泽玉耐心地说:「明日就该晴朗了。」 我叹了口气,说:「是啊。这场梦也该醒了。你知道吗?我昨天梦见泽玉了,他的尸骨被我埋葬在宅院旁,如今就在那片青青的绿田旁。他问我,瑶娘,为什么十来年也没去看过他,其实他根本没走,也没成什么上神,他一直在最初的地方等我。原本就是我想岔了,我总想着我和他有许多世,我可以找到他的转世,再陪他。我现在才想清楚,转世的他还是泽玉吗?」 「其实,自始至终我都搞错了,我和他只有六十年而已,只有这一世而已。我在别的地方再怎么努力寻找,其实结果都是不尽人意的,他一直在那里等我。你说你是扶沧,其实没有错的。错的是我。」 扶沧把书卷展平,放到桌子上,面色平静,然而手却轻颤,他问:「你是什么时候发觉我不是他。」 我摇了摇头,我说不知道。 雨慢慢地停住了,乌云散开,露出很好的一片艳阳天,我说:「你和泽玉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