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不过凡世一场,须臾几十年,不必放心上”为开头写一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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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扶沧上神追捕一方魇兽,却受了重伤,在最高天静养了许久。惊诧的人不知几何,料想这魇兽必定威力无穷。 扶沧在魇梦之中自损才能破梦,到底是对神魂有很大伤害的。 我向术婆婆告辞,我要去那个已成新田的地方去陪泽玉了,这么多年下来,我有好多话要和他说,有很多委屈想要和他说。 术婆婆把我的发髻重新梳理好,嗓音嘶哑,她说:「我年轻时也曾如你一样,对一郎君生死相随,只是红尘滚滚,我没能守住。我足够老了,连他的模样都记不起了。可是一想起他,又是酸涩又是甜蜜。去吧,好孩子。」 我给术婆婆磕了个头,往山下走的时候,却又看见娥女英的树下站了个红色的影子,原是九玄,他见了却还是高兴:「听闻扶沧自己捅了自己一刀,最高天上因照料他乱成一遭。」他啧啧两声,隐约里听出一点幸灾乐祸的感觉,不知他与扶沧究竟是有些什么过节。 只是和我并无什么关系,挡了我的路,我到底生出些不耐烦。 九玄阿一声,折扇砸了砸自己的脑子:「我只是路过罢了,只是这九洲太过无聊,偶尔生出一点波澜,你头次上最高天的时候有只小凤凰刁难你了吧?我刚刚顺手把它带走了,准备拿回凤凰谷烤成火鸡吃,你要不要一起?」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真是有一只小凤凰被绑成一团,再没有初见时那股子趾高气扬,眼里含泪地看着我。我叹了声:「不了,随你吧。我还有事。」 九玄唇角带了点笑,不知往哪看一眼,伸手把我头上的绢花重新调整好,动作不免亲昵,他说:「去吧。」 我回过头,往下走,却看见确实有人站在石阶下,仰头看着我们,脸色因着重伤初愈而苍白,最高天的扶沧上神,难得有这样稍显病弱的时候。眼神清淡地和九玄对视完,又转到我身上。 我从他身边擦过,一点眷留都没有。 他却伸出手,掌心有一把钥匙,扶沧闷咳两声。他说:「这是泽玉的钥匙。」 我这才停下来。是那个宅院的钥匙,我亲手画的样式,泽玉亲手打的,两人都有一把,他的不知去处,我收拾遗物的时候没能找到,我的那把钥匙,在忘川涉水时被冲走不见了。 是娥女英的花纹。我垂下眼,轻轻拣起来,道了一声:「多谢。」 扶沧捂住唇咳了两声,道:「不必。」 我点点头,继续往前走去,娥女英往下飘,阳光穿过缝隙往下照,我是这般坦然、这般宁静。 等我站在重新到人间那处新田时,发现田已经不在了,一个和从前别无二致的宅院就坐落在这里,有合欢花从里头伸出枝叶来,粉盈盈的,居然有些像招摇山的娥女英。 我把那枚钥匙插进锁眼,咔哒一声,锁被打开,我的手应该推开木质的大门,可我只是轻轻地把头靠在上面,闻着那点子木香,我觉得这不过是那凡间六十年里最普通的一天,是魇兽做出的梦境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