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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前,你亲口答应退婚,为何言而无信?」
「那时还小,父亲辞世,母亲病危,一时赌气应下来,哪里懂得许多?」白宗麟略垂下眼,脸上带了红晕,声音明显底气不足:「总之空口无凭,我尚未写下退婚书,退婚便做不得数。」
我求助地看向爹,当年只急着完成角色使命,并没有用心深究细节,居然被他钻到空子耍无赖。
爹仰面大笑,师爷也在一旁捋着胡须呵呵笑。
何秀才朝我拱了拱手,一脸落寞:「既是如此,小生确与小姐无缘,失礼了,告辞。」不待我说话,他转身大步离去。爹和师爷随后也出去了,厅内最后只剩下我和白宗麟两人。
他一边对我耍无赖,一边关照美貌绣娘,左右逢源,实在可恨。
我怒极而笑,绕着他身侧打量,「观白大人平日言行,应是个坦荡君子,谁知大人竟把文韬武略用在我这小商贾身上。」
白宗麟有些羞赧地望着我,殷红秀气的嘴唇抿了又抿,欲言又止,手指不自觉收拢又垂下。
我踱步到屏风附近,与他拉开距离,「大人能将智谋运用如此娴熟,想来早在我之前,已经在各个红颜知己身上试过了——先以恩德感化,后用财势征服,再不济,大人还有一副上好姿容,对付弱质女流,自然十拿九稳,攻无不克。唯独我资质愚钝,不解风情,惹恼了大人,才认真要降伏我,是不是?」
他一脸错愕和受伤,朝我走近几步,「我在你眼中竟是如此卑鄙之人?」
我退到屏风边上,算计着从这里跑进后堂的最佳走位,「不,大人在我心中,是到处招蜂引蝶,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混账——」
话还没说完,他就纵身越过客座,朝我扑过来,我赶紧跑进屏风后,眼看离后堂只剩一个转角,却忘了今天穿的是长袖襦裙,被他牵住袖子一拽,整个人重心失控向后倒,他把我扣进怀里,我奋力挣扎一番,奈何力量相差悬殊,被他困进墙角,四目相对,他眼里闪着危险的光。
好汉不吃眼前亏,想着说些什么先稳住他,才开口出声,便眼前一黑,被堵住了嘴。
嘴唇上感受到碾压着温暖的热源,耳畔传来他急促的呼吸。大脑空白片刻,两世单身的我终于缓过神——他是在耍流氓!
对胆敢不要脸耍流氓的人,给他待遇就是狠狠扇他耳光,再送一记断子绝孙腿——前提是对方没练过武功,并且在放松警惕的情况下。所以我现在一条腿被白宗麟两腿夹住,两条胳膊也被他双手钳制,我偏过头防备他再次偷袭,他凑过来,在我耳边说:「天地为鉴,我白宗麟,此生只钟情于你,从未招惹他人。」
我承认,他的话令人很难不动容,如果徐小姐不曾来过的话——那天观察她的神色言行,知道她蓄意挑拨,即便绣娘是虚构的,可是说到底,他确实腰上挂着一个不离身的精致荷包。
我转过头,和他四目相对,「既是如此,你腰上荷包又是哪个红颜知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