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全文
头,让我重见光明。
我第一时间转过身,看向坐在身侧的白宗麟。
果然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
他今天头戴白玉宽翅乌纱帽,帽侧别着攒丝簪花金步摇,肤若凝脂,面如桃花,神清骨秀,郎艳独绝。一开始他还眉眼含笑,后来被我盯着瞧得反而不自在起来。
全福婆子抚掌笑道:「真是金童玉女,珠联璧合,一对伉俪!请二位新人饮合卺酒!」
交杯仪式结束,全福婆子带着众侍女全撤出去,房内安静不少。
我忍不住想逗逗他,「小时候你总被我抢亲拜堂,今日你可觉得扳回一城?」
他含嗔带怨瞥我一眼,小声嘀咕一句,看着像自言自语。
我耳朵灵,听出他说的是「你欠我可多了」,面上假装没听清,问道:「你方才说什么话?」
他摇摇头,一脸无辜,「不曾说话。」
见他坐得稳稳当当,我有些奇怪,「你怎么还不去外面敬酒?」
他顿时不乐意了,「娘子不愿见我?」
这模样,好像我才是新郎官,说错话得罪了新媳妇,赶紧哄他:「误会误会,我是想你早去早回。」
他这才转嗔为喜,「等敬酒之人,昨日便被灌醉了,此刻怕是还头疼着,好应付。」
我以手指指窗外,「小心隔墙有耳。」
「管家带人在外守着。」他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委屈地看着我,「堂已拜过,娘子尚未给我名份。」
我忍着笑,整肃仪容,起身对他行了万福礼,低眉顺眼,柔声细语道:「夫君万福。」
他有些手足无措,小心翼翼看着我,「娘子免礼,你这般模样教为夫心中惶恐,还是照往常那样相处罢。」
白管家这时敲门道:「执宾请大人出去敬酒。」
他趁我不注意,凑过来在脸侧亲了一下,「我去去就回。」不待我发作,脚下生风地出门走远了。
我召来捂嘴偷笑的侍女们,换下一身沉甸甸的服饰,洗去铅华,换成轻便的常服,打开发髻,用五彩丝线束成了一股发辫,她们我按摩酸胀的脖颈和四肢,刚觉轻松,白宗麟就回来了,身上的喜服也换成了常服,平常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也散开了,两鬓的发丝在脑后松松绑个发辫。
这速度确实快,他身上也没有难闻的酒气,我惊奇地问:「你喝的什么酒?」
他眨眨眼,在我耳边吹气,「一壶水。」
侍女们放下重重锦帐,一阵关门声后,满室静寂,只余两只红烛的烛火在帘外不时跳动。
他的手顺着我的发辫一路寻到发尾,拆下五彩丝线,用这线将我的一缕发丝和他的一缕头发绑在一起,我拿起剪刀,将绑在一起的头发剪下。
他托着绑好的发辫,放进枕头下,转过身来对我说:「结发为夫妻。」
我下意识接了一句,「恩爱两不疑。」
他粲然一笑,轻轻拥住我,我回抱住他,然后在他耳边吹气,「这位小相公,你就从了本寨主罢!」
他的喉结滑动一下,哑声道:「巧了,本官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