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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便道了一声「是」,而后翩翩然退下,待到她们合上了殿门,我才舒一口气。
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我放下包裹搁置在汤池旁,足尖点水试了试水温,心下觉得温度恰好,便解了衣衫和令牌一道挂在架上,缓步迈入汤池中。一面散开头发,只留鬓珠作衬,除却颈脖间宋引默赠我的双鱼佩,周身再无其余饰物。
我捧水敷在脸上,身子浸没于泉水中,青丝如墨浮在水面,碧清泉水淡淡的香气混合朦胧的水雾,当真是宜人至极。
便是此时,忽觉后颈一阵阴凉的寒意,有人在我耳边轻声胁迫道:「别动。」
凭借先前被绑的经历和寒意的冰凉程度,我敏锐地辨识出抵在我后颈的怕是一把不可多得削铁如泥的顶顶好的匕首,忙举起双手投降道:「我不动!不动!」
联想至宋引默先前提过的在逃罪犯,我只觉真真是倒霉到了极致。碧清泉宫这样大,里面的殿阁又这样多,怎生就偏偏撞到了我?
那人冷哼一声,突然讶然开口:「獬豸符?你是秦熙辰的人?」
这人竟认识公子?
我方想点头,却思及先前赵景明一事,生怕再撞上公子仇家,只干笑道:「不是不是,我同他一点也不熟。」
本以为能蒙混过去,却只觉背后紧盯着我的一双眼眸越发怨毒,道:「撒谎!你若不是秦熙辰顶看重的人,为何手上会有他的獬豸符?也好,动不了秦二,我便动他的女人。」
我:???
古代扣帽子都这么随便的吗?
我欲哭无泪:「哥!大哥!大哥大!小女子无财无色,您怎么个动法都不成啊!」
他手中刀锋逼近,冷声道:「你有命。」
我瞳仁微缩,忽而一阵叩门声响起,伴随着宋引默的询问,只教我觉得他的声音从未如此悦耳过。
「春桃姑娘,你可还好?」
我身后的逃犯在我耳边轻声道:「应付他走。」
我咽了咽口水,只觉喉咙干涩得紧,强压住颤声沉静开口:「劳默哥哥挂心了,我十分好,好得不得了。」「默哥哥」三字几近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我隐约觉着鸡皮疙瘩掉了一池子,只盼他能察觉出不对。
谁知门外的宋引默沉默了一会儿,道:「如此,那宋某便告辞了。」而后果真再无动静,走得之干脆利落,胜于连夜扛着火车跑路的贝塔大哥。
待他走后,逃犯稍稍放松,眼见着正要手起刀落时,殿门被「砰」一声踹开,有一粒指甲盖大小的东西破空飞来,打偏了逃犯的匕首,堪堪从我颈脖边擦过,斩落了一缕长发。先前击中逃犯的东西「扑通」落入水中,我方看清并不是什么什么独门暗器,不过一粒石子。
那人反应极快,持了匕首便刺向闯入殿中的宋引默。宋引默拔剑迎上去,袍裾迎风猎猎而舞。他极灵巧地避开这一击,长剑一抵一划,反教逃犯挂了彩。两人缠斗之状颇为惊心动魄,我忙闪到汤池边,从托盘中随意拿一件宽松的白袍,就在温泉水中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