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全文
地唱着歌洗衣裳。你可知我这一路骑行,险些没被瓜果手绢砸死?」
我见他神色郁郁,不由得轻笑出声。
他见状抬手,果不其然又是一个脑瓜崩,道:「你这丫头颇没心肝,知我这厢被砸得凄惨,你且笑得出来。」
我忙捂住头,收起了笑意,问道:「那令牌呢?公子为何要给我令牌?」
他垂下眼睑,轻声道:「是啊,给你令牌作甚。」
却不作答,只避开我的问题,目光移向窗外草长莺飞二月天的春日盛景,动人的眉眼稍稍舒展,唇角微弯,淡淡一笑。
我亦不再询问,如他一般望向车窗外。
时已入城,街道人群熙攘。京都的才俊青年不少,行车时或遇街头诗集聚会,意气风发的英俊少年与文质彬彬的俊俏书生数不胜数,可通通加之一起也敌不过公子分毫。
天然带得,酒星风骨,诗囊才调。
算一生绕遍,瑶阶玉树,如君样、人间少。
回府后我去见小姐,她本端坐在轩窗的几案边看一本书,听见推门而入的动静,侧首见来人是我,忙起身迎过来,拉着我的手与她一道坐在几案旁,道:「晨起就一直不见你,若不是我院子里有嬷嬷瞧见哥哥派人找过你,我尚不知哥哥使唤人竟使唤到了我头上。」
我微微一哂,与小姐吐槽道:「原也只是洗件衣裳的小事儿,谁知公子矜贵至此,洗衣裳的水竟要京郊的温泉水,是以跑了这一趟,费了许多时间。」
我自不敢将这中间的惊心动魄讲与她听,只捡着关键的草草交代。
小姐烟柳似的眉微微蹙起,道:「哥哥时常跟着父亲在军营历练,从未听过他有如此讲究?」她略略思忖,复而问道:「你可是哪里开罪了他,故意折腾你一遭?」
天地良心。
我便是有那心也没那胆不是?
见我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小姐轻轻一笑,道:「罢了罢了,日后哥哥再予你安排这等差事,你找我做主便是。」
她的眼睛与公子七分相像,二人皆是颦笑间风情流露的桃花眼,笑时眼睛弯起,笑意从眼底流露,教人见了不由得与她一道心生欢喜。不同的是公子眼尾较之小姐还要稍稍向上翘些,不笑已是撩人心弦,倘眼底再存两分笑意,那才真真是勾魂夺魄。
我点了点头,见小姐只一脉温和地看着我,思及先前她为了找我还寻到了公子处,心底暖意更甚。
碧清泉宫一事已了,我脑中仍存了许多不解的疑问,譬如我手中令人见之色变的獬豸符有何作用,譬如宋引默将已抓获的萧十一放至碧清泉宫出于何意,譬如公子与宋引默的关系为何如此恶劣。
前两件事尚有待考量,后一件事我却总归明了了。
小姐略略垂下视线,纤手有意无意地拨弄着鬓边垂下的一缕长发,唇边笑意清浅,温声与我娓娓道来。
「宋大人与哥哥本有同窗之谊,年少时曾同在国子监做皇子伴读。宋大人陪伴的是当今太子,而哥哥则是三皇子的伴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