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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处亲身度过了一段极漫长的岁月一般。
院中仆婢手上皆做着活计,见我突兀地杵在院门口,交头接耳着窃窃私语,不时翻来两个白眼。我置若罔闻,环顾四周寻找崔嬷嬷的身影,却遍寻不着,只得轻声询问众人。可他们只作没听到,有个女婢讥笑着应我,道:「春桃姑娘不是惯会讨人喜欢吗?既能哄得公子把你带出去,怎么又回了我们南苑来?」
我微蹙了眉,道:「我离开南苑是去小姐身边伺候,和公子有什么干系?」
旁人也附和着这般问那女婢,那奴婢却卖着关子不肯答,拿了许久的乔才神秘兮兮地开口,答道:「我听说啊,是这小蹄子勾搭上了公子,诱得公子啊把她放到小姐身边,还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她。名头上是小姐的贴身丫鬟,背地里,啧啧,不知怎么暖公子的床呢。」
越说越没个边际。
我冷笑一声,乜斜那女婢一眼,唇角微微弯起,眉宇间自酝酿出一分迫人的气势来,沉声道:「我这人性子好,你们编排我,权当笑话一笑置之,可公子也是你们能编排的?」
女婢闻言语塞,却不愿就这般偃旗息鼓,生硬道:「你这样急着辩驳,岂知是不是我说对了,踩着了你的痛脚?」
我眉梢轻挑,抱臂冷冷看她一眼,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按你的说法,我若是清白,就该唯唯诺诺地闭上嘴,由你们往我头上泼脏水?」
那女婢闻言竟真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瞧着只觉好笑,知晓与这等人多说无益,若再与她争执下去,落于人口,未免落个初回南苑便惹是生非的坏名声。
恰有人脆生生地唤了一声「桃姐姐」,我抬眸望去,见一排厢房中,从最末尾的一间钻出个梳包子头的丫鬟来,一张小圆脸,瞧着约莫比我小上两岁不止。
她提着裙子很快跑到我身边来,欢喜地挽住我的手臂,笑道:「许久不见,桃姐姐还是这样好看。」
我微微一愣,她亲热的模样叫我不舍得拂去她的手,瞧着她的脸,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名字来,于是试探着唤道:「夏果?」
她欢喜地应了一声,眉眼弯起,十分愉悦的模样:「嬷嬷说桃姐姐生了病,记不得从前的事了,可桃姐姐却记得我的名字,嘻嘻,可见桃姐姐喜欢极了果儿。」
小丫头实在讨喜,见她笑得开心,我也抿唇一笑,旋即问道:「你可知崔嬷嬷在何处?」
夏果点点头,道了一声我带姐姐去,便热切地拉了我的手为我领路,一面领路一面委屈地看着我,道:「桃姐姐自去了小姐处,便再没回来看过夏果,我以为桃姐姐真的忘了夏果了呢。」
这夏果瞧着与原主是旧识,我不敢说太多漏了底,否则若叫她察觉出这躯壳换了芯便玩大发了。于是她说话时只敷衍着应上几句,她也未曾生疑,一路叽叽喳喳地说得开心。
夏果:「桃姐姐,你走后另搬了个人与我同住,她远没你有趣,爱管着我不说,又爱嚼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