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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就是原主,那我身为原主时到底经历了什么事,何以一点记忆也不曾留下?梦里历历在目的景象,究竟是梦还是被我遗忘的记忆?
我额头溢出汗来,下意识攥紧了夏果的手,小姑娘被捏得疼了,噘嘴道:「桃姐姐,你捏疼我啦!」
我回过神,忙松开手,歉意一笑,道:「还疼吗?」
夏果摇头,乖顺道:「不疼了。」
我松一口气,略微思忱,问道:「夏果,嬷嬷不曾骗你,我是忘了许多事情。稍后做完活计,你带我去看看我从前的东西可好?说不定能教我想起什么呢。」
夏果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我微微一笑,正欲与她说话时,抬眼便瞧见正板着脸督促下人洗衣的崔嬷嬷。她眼神极好,老远便瞧见了我:「映妆姑娘来了?」
我强压下心中一重重的疑惑,含笑着点了点头,带着夏果与她行礼,道:「许久未回南苑,路有些生,因而来迟了些,嬷嬷勿怪。」
崔嬷嬷满意地一笑,视线落至我身后的夏果,道:「姑娘从前也是和夏果住一起的,现在回来,便和夏果一样,去厨房做洗刷活计吧。」
若能和夏果一起自然是好,我点点头,悄无声息地取下腕上银镯,不动声色地塞至崔嬷嬷怀里,笑道:「映妆在南苑的日子,要多承蒙嬷嬷照拂了。」
崔嬷嬷眼珠微转,扫视四周发觉无人注意后,才将银镯自然而然地纳入袖中,再说话时,态度客气许多。
待我与崔嬷嬷你来我往地敷衍完,夏果便带着我往府上厨房去。碗池子紧挨着厨房,二者间只隔了一堵墙。为方便传递碗碟,墙上空留了一道门。
此时厨房正预备着送前院主子的早饭,你来我往地忙得热火朝天。夏果带着我熟练地闪避开忙碌的众人,取下墙上垂挂的围裙围好,就着洗碗池边的小马扎坐下后,便从碗池子里捞了一个碗洗起来。像夏果一般负责涮洗活计的还有四人,皆坐在小马扎上安安静静地洗碗。
我学着夏果的模样,围上围裙坐在池边,从碗池子里拣出一个碗来,用一旁备好的老丝瓜瓤细细擦洗。碗池里堆积成山的碗刚见底,又有人送来一批新的。似这般周而复始着,直至午后才得片刻休息。
府上从不苛待下人,因而南苑的伙食不算差。用完饭,夏果便拉着我去她住的房间。她所住的便是早上探头出来那间,进门一看,里面只一张床榻,榻上铺放着两床面料花样迥然不同的被褥枕头,显然是两人所有。屋里空间略显逼仄,除却床榻外,便只有床边陈旧的梳妆台和床尾一个半人高的木柜。
夏果拉开柜门,蹲下身从最下面的一层格子里小心翼翼取出一个破烂衣物包裹着的布包。她一层层解开布包,才从中露出一个木匣来,可见小姑娘委实心细如尘。
夏果将木匣子递予我,笑道:「桃姐姐,这便是你从前的东西。」
木匣甚有些沉,上面并无花纹,状似十分普通的模样,隐隐却透出沁人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