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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解开的谜,譬如我的身世,譬如我等的人……我定了定心神,不再逼迫自己回想,谨慎地将先前拿出的东西一件件放回木匣里。
将木匣重新合好后,我按住夏果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肃声道:「小果儿,这匣子的事只得我们两人知晓,你断不能告诉旁人。」
夏果见我郑重其事的模样,懵懂地点了点头,语气却是万分坚定,道:「桃姐姐放心,果儿会守口如瓶。」
我垂眸,重新将木匣用破布包裹好,再蹲身将布包放在柜子最底,一面用衣物小心翼翼地将其掩藏好,一面叮嘱夏果:「果儿,这匣子暂时放在你处,晚上我再将它带回去。」
夏果点点头,待我收好木匣后,便与我一道重回了后厨。只这片刻的工夫,碗池里便堆积起了午膳后小山似的碗来,教人看着万分头疼。
我叹一口气,偏头看夏果,小姑娘却是习以为常的模样,坐在池边麻溜地涮洗起来。我也如她一般,重新坐回小马扎,挽了衣袖洗起碗来。
待夜幕时分,我做完南苑的活计,抱着木匣重回房间后,才察觉到手上不适。双手因洗碗的缘故,泡了一整日的水,现下手掌都泛着白,皱皱巴巴的不成模样,实在丑极了。
我没眼再看,将匣子妥帖地放在枕边后,翻箱倒柜地找出一盒香泽来。将打开盒盖欲涂时,我耳朵微微一动,忽而听到从屋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继而有瓦被人轻轻掀开,落下些许疏漏的月光来。
我当即警觉,却不动声色,起身闲庭漫步般走至床榻边,背对了房梁以挡住身前动作,只装成不紧不慢地整理床榻的模样,手却悄悄划至枕下,摸到掩藏着的一柄剪刀。
此时隐约听到房梁上若有若无的动静,有人顺着屋柱轻巧地落在地上,稳住身形后,便放轻了脚步向我靠拢过来。我眉目一沉,抬眼瞥见倒影在榻上愈发放大的黑影,手指握紧剪刀,悄悄将其纳入袖中。
屋里一片宁静,仿佛只听得到我如雷的心跳声。我屏住了呼吸,在那身影停住,攥紧剪刀,用尽吃奶的力气,回身便朝着身后人狠狠地一刺。
那人并没设防的模样,反应却是极快,听得破风声,仰身敏捷地躲过这一刺。我却因这一击太过用力,险些顺着这股力道,直直地扑倒在地上,勉力才稳住了身形。
一刺不成,再刺二次。我持着剪刀冲着来人一通毫无章法的乱刺,却都被他悄无声息地一一化解开,而后趁我一刺落空时,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不知为何,他捏得并不重,以巧劲夺过我手中剪刀后便连忙撤了手,模样小心翼翼,似是怕弄疼我一般。
没了武器,我秒怂地蹲下身,做抱头投降状,一面悄然抬眸看向那人,诚恳道:「黑白两道都有的话!缴械不杀!壮士拿了我的小剪刀,便不能动我!」
烛火掩映下,那人身形修长挺拔,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生生将夜行衣穿出谦谦君子的意味来。我瞧着只觉万分眼熟,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