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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用得趁手,就好似那剑本该就属于他一样。所以这天上地下,没人比他更合适坐阎王这个位子。」
我疑惑问道:「既是九重天的选择,你又为何说是鬼王寻渠亲自挑选的?」
桑俞道:「因为刚才的版本,是应付九重天的版本。少年死后,确实因偷盗古剑、破坏冥府秩序而被关押于天悬境,可三百年后,帝鸢将他救了出来,并培养成了和自己一样的凶煞。那时候少年才知道帝鸢完成了他的遗愿,将那乱葬岗所有黎人的尸骨,送回了都城。乱葬岗堆砌了多少枯骨,天知道帝鸢是如何分辨出哪些是属于黎人的。」
「你说的…凶煞…」 我紧紧攥着手里的剑,手心霎时冒出许多汗来。
桑榆古怪得笑了一下:「听闻你是阎王养大的。你就从不好奇他的名字么?」
「林…」 我的嘴唇微微打颤:「少原。」
「少原…那是他的字。」 桑俞点了点头,缓缓抬眸,静静望着我,一字一字道:「阎王姓林,名拂,字少原。那黎国的最后一位太子,就是十三凶煞的龙阁林拂。」
「阎王…是十三凶煞的龙阁林拂?」
我颤声重复着桑俞说的最后一句话,一口冷气霎时堵住了喉咙。
桑俞看着我大惊失色的样子,轻轻笑了一下:「很难想象是么?那我再告诉你件不起眼的旧事,那把被他拔出的古剑,就是十三把龙阁剑之一。那剑选他做了主人,帝鸢也因此选他做了凶煞。一切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不是么?」
「天?」 我脸色煞白:「几被屠杀殆尽的妖族,还信那九重天么?」
桑俞眼睛一弯,故作高深道:「天,不是九重天,而是乾坤的法则。连九重天那些自以为是的神仙都受法则的束缚而不自知。」
我不知道这妖是说话原本就如此玄妙,还是万年以来被困于袅袅林让他变得神神叨叨了。总之他说的话十句有八句我是听不太懂的。
我正想着,桑俞又幽幽说道:
「所以啊,九重天以为他们选择了最合适的人,却不知是鬼王让他们选择了自以为合适的人。被挖去心肝的阎王并非被关押了两千年,而是做了两千年的凶煞。鬼王抹掉他的过去,与其缔结盟约。所以岁岁年年,阎王非是为九重天压制鬼族,而是为鬼王镇守地府。」
我摇了摇头:「我不明白,幽冥因鬼族覆灭,十三凶煞只剩下他一个。若阎王就是龙阁林拂,他怎会甘心向鬼王称臣?」
桑俞看着我,目光炯炯有神,说道:「也许和帝鸢有关吧。」
「帝…鸢…」 我重复着两个字。好像忽然明白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明白。
一切事情的指向已经越来越明晰了。阎王也好,鬼王也罢,霍姚、雪桑谷…这一切的一切都和那诡术以及帝鸢有关。那一瞬间,好似一道雷直直劈进了我的太阳穴,我微微启唇,喉咙一哽:
「他们…要复生帝鸢?」
说罢,我旋即摇了摇头:「可骆无极说…帝鸢是魄…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