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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颤声道:「既已发誓永不再提,为何如今又要提起?」
骆无极笑了一下,眼中寒光扫过:「我骆无极最不信誓言。起初我不提,是因为没有值得一提的人。后来那人出现了,时机又未到。如今,人到,时机也到,自然可以提了。」
「好。」 我冷声道:「既如此,还请骆大人不要吝啬言语。我且先问你,你刚刚说魄是精神,那我体内的魄属于何人?」
骆无极没有直接回答我,他向来喜欢让人猜来猜去。此时又露出阴灿灿的神色,说道:
「我说过,帝鸢当年嫌这诡术太邪,不肯将其记载下来。所以这门术法最终只剩下口口相传,而我就是其中之一。其实我要感谢帝鸢,若非是她,我哪有机会卷入这是非,哪里会知道寻渠当年留下她一魄,以此挟制龙阁林拂,让他做了阎王。哪里会…」
说着,他忽然顿住了,阴灿灿笑了一下:「不知桑俞是否与你说过,能让龙阁林拂甘心俯首的,只有帝鸢。林大人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同,要让阎王冒大不韪,为你塑魂造骨?」
我浑身一震,仿佛让人从头到脚浇了一桶冰水,骤然麻木,手指尖儿不停打着颤。
骆无极幽幽道:「帝鸢当年厌恶这诡术,但是可笑么?她偏偏要靠这诡术塑魂造骨,才能返回这个她含恨离开的世界。」
「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的脸色一定十分惨白,我能感觉得到我体内的血液似乎已经凝固了,干巴巴的嘴唇很艰难才能张开。
骆无极眯了眯眼睛:「林大人…或者,我应该叫你,帝鸢大人。」
我眼睛瞪起,嗓子眼儿好似打了结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极其迟钝地摇了摇头:「不…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骆无极幽然笑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从你在霍姚的幻境中看到了帝鸢的执念,你就已经知道了。只是你不敢去想,你怕它是真的。」
我周身宛若冰冻一般,直立在那儿,动都动不了。
骆无极说得对,我早有些不好的预感。地府三千多年,我见过太多的前世今生,闻过太多的悲欢离合,猜到不难,接受很难。
「你为何会知道这么多?」 我声音冰冷,直勾勾盯着骆无极:「既是没有记载的诡术,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骆无极嘴角轻扬:「这诡术本就是魔族秘术,除了魔族,无人会用。昔日你就剩一缕残魄,是我,亲手为你塑魂造骨,让你重生。」
「魔族…」 我愕然一怔:「你是魔族?」
骆无极阴森森看着我:「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稳坐异诡阁?」
骆无极摆弄着手里的石头,诡异笑道:「魔族善战,他们将我困在此处,画地为牢。他们以为这样,我魔族便再无起兵之日。可我偏要唤醒帝鸢,让她带着她的恨,屠尽鬼族,杀上九重天,为我兄长报仇。」
我惊得汗毛直立,盯着他道:「你兄长是魔王惑英?」
「正是。」 骆无极咯咯笑了起来,眉眼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