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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白,眉头微微皱着,低哑道:
「因为禄筝已经死了。」
「什么?」 我愕然瞪起眼睛。
一直闷不作声的阎王此时似乎也有些惊讶,他的声音有些缓顿:「大战之后她不是回到九重天了么?」
鬼王喉咙哽咽:「可惜真相是她死在了大战前五个月。不然你们以为当年的凃河之战,雪神弗珠为何亲自领兵,而昆仑神兵又为何对幽冥赶尽杀绝。」
「她的死和幽冥有关?」 我问道。
鬼王摇了摇头:「长生殿的神女如何能忍受得了幽冥的阴暗苦寒呢?自打嫁入幽冥她的身体便不太好。虽说如此,却也不至于到要命的程度。所以禄筝的死一直是一个未解之谜,弗珠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气息奄奄,将要魂飞魄散了。弗珠觉得是因为我兄长常年云游,冷落亏待了他的妹妹,也给了妖魔残害她的机会。」
阎王蹙了蹙眉:「若有此仇,昔日昆仑又如何愿意与寻渠合作,出兵幽冥呢?」
荻珏苦笑了一下:「谁知道呢?也许他们也在期待,九重天保留的最后一缕精魂能够让禄筝重生吧。」
「重…什么?」 我一阵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
荻珏苦笑:「你以为我兄长归顺大罗天只是为了保住鬼族么?」
微微一顿,他又接着说道:
「你可曾听闻,那九重天妠阿罗氏族的子女在出生之时,都会被抽出一缕精魂,若日后遭遇劫难,便可借那缕精魂重生。」
「又是重生…」 我忽然一个寒战,脊背发凉。
阎王问道:「可那神女活着的时候,寻渠待她并不好。」
「我哥哥的性子我最清楚。他独来独往惯了,无所钟爱便无所畏惧,一旦有了软肋,他就不再坚不可摧。何况禄筝是九重天的神女,他每展露出一丝一毫的怜惜,都只会加剧族人对禄筝的厌恶。但是很可惜,他没有护住禄筝,也没有守护好自己的秘密,终究是让九重天抓住了空隙。若非如此,哪里会有后来的事?」
荻珏的声音苍凉,最后一个字消散后,是一声浅浅的叹息。
我没再说什么,喉咙却有灼烧一样的刺痛感。直到荻珏离开,我的脸色一直青白惨淡,有些恍惚地站在原地。阎王察觉出我的不妥,问道:「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涩声道:「我总觉得…禄筝的事…很诡异。」
阎王点了下头:「的确死得蹊跷。而且既然已经死了,为何还会有她回到长生殿的传闻。」
「我不是说这个…」 我呼了口气,看向阎王道:「我是说重生。除了《十三凶煞•拂生引》中记载的塑魂造骨之术,还有其他的方法么?」
阎王沉默了片刻,说道:「如果是魂飞魄散而只剩下残魂断魄,那么塑魂造骨…的确是有料记载的唯一的方法。」
我叹了口气。
「昔日,寻渠以帝鸢的一缕残魄将你永困地府,与那九重天以禄筝一缕孤魂胁其背叛幽冥有何分别?寻渠为何要这么做?他告诉你这塑魂造骨之术,难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