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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赚一份钱。
只是没想到被余木给看见了那些深深浅浅的伤。
小丫头眼里震惊之后便有了些心疼。
她别过头,声音僵硬道:「这房子太大了,可以换一个小一点的。」
这是头一次,她说出的话没带任何刺。
这房子是她妈妈买给她的,是留给她最后的唯一的东西。
我怎么可能换掉。
「小了你住不习惯,我没事。」我揉了揉她的脑袋。
「谁关心你,你少自作多情!」说完她就跑了进去。
真是可爱,明明那么心软,嘴却硬得不行。
余木一天天长大,她要读大学了。
我知道她妈妈早已经跟国外的大学联系好了,只需要我将她送过去就好。
可是我没钱。
我答应了经纪人的提议,和顾慕一开始炒作。
只要我有了一点名气,就不用再像之前那样四处奔波挣一些微薄的小钱了。
我开始接戏,越来越忙。
余木却出现了问题,她不愿意出国,也不愿意去上学。
「怎么?妈妈才走了几年,你就迫不及待找下家了?」她坐在沙发上,六月的天说出来的话像是寒冰一样。
她很久没有这样了。
就在前不久我的生日,她还送了我一个钱包。
她说是在小摊上随手买的,却忘了撕掉商场的标签。
她总是这样,嘴硬又心软。
我挂了秦风打来的电话,坐到了她的身边,「木木,你不要这样说你妈妈。」
她抬头看我,眼睛里没有光。
像是一只刚被人丢弃的小刺猬,全身的刺都竖了起来,却无法掩饰自己的难过。
她问我:「你也不要我了是吗?」
我的心明明已经被千锤百炼过了,就算是她刚刚说出我找下家那样的话,我也不觉得难受。
可她的这一句话,却让我的心突然刺痛了一下,我忍了很久才没有将她抱紧在怀里。
我抬头揉了揉她的发顶,柔声道:「怎么会呢?」
我怎么会不要她呢。
我变了。
我对余木的感情变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对她的慈爱变成了疼惜。
她在国外过得好不好,成了我拍戏的空闲想得最多的问题。
我知道她选了表演系。
我很生气,也很高兴。
高兴我终于又有理由跑去找她了。
我安静地站在教室外面,看着她坐在窗户边听着教授的讲解。
窗外的阳光落在她身上,让她眼里都落了光。
她是真的很喜欢表演。
就像当年她妈妈没能阻止我上表演系一样,我最后也没有阻止她继续学表演。
我假装不知道,开始完成她妈妈没有完成的事情。
我终于懂了她妈妈当年说的那句话。
我也想尽我所能,将她的路铺得平一点,再平一点,好让她在以后跑起来的时候,可以不摔跤。
余木回来这天我有个通告要赶,秦风在电话对面急得跳脚,「这个时候你自己跑去接,是不是嫌狗仔的饭不够吃?」
不是。
是我太想见她了。
我知道我的思想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