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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他只徒劳弄了一身狼藉。
他使了个眼色,几个保安便过来摁住了我的头,一个人强行打开了我的嘴。混着药片的水流过喉咙,苦得让我反胃,却又无法抗拒。
杯子里最后一滴水流进我嘴里时,这些人终于松开了手。我不再挣扎,慢慢合上了眼。
「睡吧,睡醒了就什么都过去了。到时候我会再告诉你一次,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确认他们离开了房间,脚步声再也听不到后,缓缓睁开眼,看向那个还残存着药沫的玻璃水杯。
医生肯定也没猜到,我会换了药。
我等了好久才等来这个机会,让他再次给我吃这个怪药的机会。我早就把那个药盒里的药,偷偷换成了我日常吃的药片中与它形状一样的一个。
傍晚时,门口才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我装作被吵醒的样子,想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却只能捏了捏拳头。
「这是?」我故作惊讶地看着绑住我的束带,假装不知发生了什么。
「你醒了?」他还是那个和蔼的中年男子,身上的白大褂整洁无暇。
「头还疼吗?」他靠近我,关心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又问了一遍为什么要绑住我。
医生说,是我突然发病,袭击了一个病人,才会暂时先绑住我,为我打镇静剂。
「我是不是……杀人犯?」我直奔主题,也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满意的神色。
他又讲述了一次,我是如何幻想出杜月,和杀了两个无辜的人。
我却一直盯着他的嘴角,从他微微上扬的弧度里得到了他「计划得逞」的信号。
「虽然你是杀人犯,可作为医生,我还是会先治好你的病。」他又以这句假惺惺的话作为他所有故事的结尾,还深深叹了口气。
「那我……为什么会发病呢?」我更想和他探讨那个小女孩,让我开始怀疑身边这一切的导火索。
他沉默了一会,可能并不确定,我是否还记得和谁交谈过。
「一个小女孩,胡说了点东西,刺激到你了。」
我还想追问,可他已经站起身来:「过两天你病情稳定,就不用这束带了。」
他没给我开口的机会,快速离开了病房。
如果医生一直以来都说了谎,那或许杀人的,不是我呢?
12
对于自己替人顶了罪这个想法,我越来越深信不疑。
那个孩子说我早就在这里,只是在所谓的「逃跑」后,才被警察和医生带了回来。
可关于杀人过程,我一直都是从医生口中得知。那些东西在我脑子里犹如碎片,只有在医生讲起时,才会一点点拼凑成完整的事件。
逃出去,赶紧逃出去。这是我现在唯一的念头。
每个人都想害我,我似乎看到黑暗处无数虎视眈眈的眼睛。
我很快又取得了医生的信任,只是他不再允许我出病房。
我站在窗前,每星期还是能见到一次小女孩的身影。
他们不许我用手机,我开始想要看书和报纸来打发时间。我从报纸上撕下来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