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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过玉华?
井子宴又何时送来贺礼?
我拢发的手一顿,终是望过去,强扯出一抹笑,「拿过来吧。」
打开盒子,是一个小巧的糖画人。
做工精致,被法术包裹着,所以没化。
突然,一小段陌生的记忆灌入脑海:
井子宴站在山下,背着行囊,摸了摸我的头,「走了,我不在可别哭鼻子。」
我不耐烦地甩掉他的手,「就你三脚猫功夫,可别把小命丢在外面!」
井子宴给了我个意气风发的背影,「待本少主历练归来,一准儿把你娶回去天天欺负。」
这是……
我和井子宴少时的记忆。
那年无幽君嫌他纨绔不化,扔出魔界历练,临走前,我曾送过井子宴。
若不是这个梦境,我差点将往事忘却。
我盯着糖画儿,突然一滴泪掉在盒子里,原本坚固的糖画突然就化开了。
一旁的魔界女使说:「少主说了,此物只有您亲自碰过,才会化出原本的滋味。」
「他……可写过信?」
女使板着脸,「神女莫再挂记。您此番已答应魔君,为修两界之好,嫁与天界太子,就别念着少主不放,图惹是非了。」
「有劳……」
魔界女使走后,我捏着糖人,含进口中。
泪水的咸包裹着甜,遍布口腔。
我心里发闷,便走出去。
院子里一池菡萏,摇曳盛放。
我漫无目的地走过回廊,在拐角处,与一端贺礼的仙娥相撞。
贺礼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只见那小仙娥神情慌张,抢在我面前将东西拾起来,
「神女恕罪,此物乃太子钟爱之物,不可示与外人。」
我轻蹙眉头,「我既然来天界和亲,自然不是外人。」
小仙娥脸色惨白,几乎晕厥。
我无意为难,「罢了,你也是听差办事,下去吧。」
她劫后余生般长舒一口气,端着盘子经过我身边。
许是被摔过,盒子露出一条小缝,我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走出几步后,我突然回身,快步追上小仙娥,一把揭开盒盖。
一条捆得整整齐齐的绳子躺在盘子中央,干瘪泛黄。
我垂眸盯着那盘中之物,神情一点一点僵住,最后血液被彻底冻结。
「哪来的龙筋?」
又是龙筋!
井子宴说,他们每个祖辈死去后,都会被抽出龙筋,挂在宗族祠堂中。
甚至还悄悄领着我潜进祠堂瞻仰。
我当时好奇问道:「你也能抽出来吗?」
井子宴给我一个暴栗,凶巴巴道:
「蠢货,活龙抽筋,非死即残,我要是抽了筋,你上哪找夫婿去?」
只见我一手掐住小宫娥的脖子,冷声问:「谁的?」
小宫娥面露绝望之色,吞吞吐吐道:「太子天阶在即,魔界献龙筋助殿下一臂之力。」
我再次将目光投向掉落的龙筋,心里突然空了下。
为什么,我在这上面,闻到了……井子宴的味道?
我也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了,这具身体的主人似乎十分愤怒,大婚当日,把天宫搅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