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我做天妃200年了」为开头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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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相拥在无厌崖上坐看汹涌的潮汐,将刻有我二人姓名的酒坛埋入树下时,心中爱的仍是少綦。 那些曾立下的誓,曾说过的爱语,皆是假象,一个他恋慕着我的假象。 在他忆起少綦后,将我当作她的替身,朝夕相对时,心中所想所念的亦皆是少綦。 期望纯粹的喜欢,是否是我的过错。 是我太过贪婪。 你看,那些天荒地老、生死与共的誓言,都是不能信的呀。 唯一一次,我从云缪眼中看到了痛楚。 十四、 云缪说小白身上有魔气,才会被火麒麟咬伤。 如今养好了伤,十之八九是逃回魔界了。 原是这般。 它定是不好意思告诉我它的身份,才会不辞而别。 其实不必如此,我对妖魔鬼怪都无甚偏见,况且它从未伤害过我,还在少綦执剑抵着我的脖子时,跳出来保护了我。 我那时候很感动。 此生肯对我以命相护的,除了它,便是我的前一只灵宠。 所以我将讨来的灵药为它续了断肢。 如今它伤愈,回到它该去的地方,我亦觉得很好,我本就是个无用的主人,护不住自己的灵宠。 云缪日日守在我身侧,看得出平常是个被伺候的主,笨手笨脚,喂个粥把我嘴唇都燎起泡了。 我很想告诉他我已经没几天活头了,不用这么费事。 云缪说,他已将陨情丹的解药喂予天帝服下。 天帝会记起我的。 是吗。 十五、 他似是怕我不信,将我带去了天帝面前。 少綦在瑶池边就着一树桃花自斟自饮,眉宇间的利落风流是寻常女子所不能及的,而天帝在看她,眼神中的欣赏之情溢于言表。 即便我就在他目力所及之处,他也未留半分余光给我。 我笑了笑,问云缪,「你看天帝这一腔深情,此刻倾注了何人身上?」 云缪眉心紧拧,「不该如此,莫是那解药无用……」 我摇摇头,踱步离开,「解药并非无用,只是即便这陨情丹解了,天帝心中所爱之人,也未曾变成我。」 十六、 这几日我的神识愈发浑噩混沌,时常在睡梦中被幻象所扰,醒来的时间愈发短了。 我要在我忘记自己是谁前,回到我的家乡。 若是连自己也将自己当作了旁人,岂非太过可悲了。 走之前,我将伴了我半生的灵玉留予了云缪。 他为秘境中的瘴气所伤,那毒虽不至于让上神殒命,却总归也是要头疼耳鸣些许时日的,若是再看见些七七八八的幻象生出心魔,便太不划算了。 这灵玉可驱散瘴毒,明心静气,于识海混沌,也是有效的。 可惜少綦那一灵已在我体内扎根太深,浑若一体,失了它,我迟早都会落得像当初的少綦一般元神溃散的下场。 所以这玉于我,已是无多大用处。 我从未告诉云缪,他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很感激。 过去虽有些不愉快,可他已算得上我在这天界唯一的朋友。 不能当面与他道别,我很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