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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他剜心之时?
那他今夜的所作所为又算什么?
我冷笑一声,当即把他推开,抽出手来,起身欲走。
傅云卿重重地磕在床头上,闷哼一声。
我心一横,强忍着不回头去看。
疼死他算了。
在那场无比真实的梦里,他将刀刺入我胸口时,任由我哭得那么伤心,眼神都没有松动半分。
我管他作甚?
气死了。
可就在这时——
我却又听到傅云卿如同梦呓一般,声音轻轻的,在我背后道:
「孤是太子,当然做不了你的驸马。
「你以后,是要跟着孤回南鸢国,当太子妃,当皇后的。」
……
14
我僵在原地半晌。
忐忑地回头望去:
「傅云卿,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眼神惺忪,染了浅浅的醉意,无奈地勾了勾唇角:
「长乐,我这次来北陵国,就是专门为了把你拐走,给我当太子妃的。」
「拐我?」
我还是不懂。
最初分明是我将他强掳过来的。
怎么他却说,是故意来拐我的?
按照原剧情而言,他分明是为了沈嘉如而来才对。
于是我又去摇他,让他把话说清楚。
他揉了揉眉心:
「想知道?等日后你随我回了南鸢国,我再告诉你。」
我故意揶揄他:
「傅云卿,本公主与你朝夕相处三年有余,我只知你是个药罐子,却没想到,你竟还是个酒坛子呢?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信不信,明日整个北陵将到处是你的传言,恐怕就连我父皇,都会怀疑你。」
傅云卿朝我淡淡一笑:
「倒也不一定。」
我正疑惑着。
他却忽然神色不适,以巾帕抵唇,剧烈咳了几声。
待巾帕取下时,我的心狠狠一揪——
那上面染了一抹刺眼的血红。
「傅云卿……」
我的声音微微发颤。
可他却云淡风轻地将那沾血的巾帕一扔,笑道:
「稍后便要劳烦公主为我宣请医官了,就说我酒醉伤身,咯血病危。
「唔,对了,医官就请平日为我诊疾的孟医官就可。」
我蒙了。
据我所知,傅云卿的确体弱,可他的病并不致命。
他是这个世界的男主,前期境遇惨淡,以后却会渐渐好转。
然而此刻,他说话时虽然精神尚可,脸色却白得吓人,乍一看还真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我一时分不清真假,却也不敢耽误,扭头便要去传孟医官。
可傅云卿顶着一脸病容,却不知是从哪儿生出的力气,竟抬手把我拽了回去:
「急什么?」
我一个不稳,眼看就要磕到床角,却被他稳稳护住了头。
化险为夷的瞬间,傅云卿反手一揽,把我抱在怀里,轻轻低笑:
「别怕,我无大碍,只是会昏迷数日,长乐,从明日起,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掺和,任凭事态发展就好。」
现在的剧情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预知。
我忍不住追问他道:
「傅云卿,你到底在谋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