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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了扬下巴:「分化了吗?」
……
我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出去。」
「生气了?
「好歹同事一场,我告诉你鲛人怎么玩才好玩吧?」
在我实在是忍不了,握拳想要揍人的时候,空气中突然弥漫起比前几天还要浓郁的香。
我在第一时间屏住了呼吸。
鲛人浑身湿透地站在浴室门口,头发粘黏在脸上,弯着眼笑,蓝色的眼依旧是蒙着一层灰似的,但我能感觉到他生气了。
他慢慢地走来,我侧头看了看已经出现混乱的检察官,余光瞥见防盗门没关。
我动手的话会被拘捕。
而鲛人已经不归属海洋协会了。
他们管不到了。
30
我从外面轻轻地关上了防盗门。
香味被隔绝开。
我闭了闭眼,鲛人应该不会再待在我这了吧。
对面的阿姨「刷」的一下打开门,我狐疑地往上看,监控拆了。
她瞥我,脸色不太好,嘴唇动了动,但只是匆匆经过。
……
我笑了笑,人总是欺软怕硬的。
我靠在门上,漫无边际地想,这一周的星际头条是什么来着。
好像也是富豪的周边八卦。
大概是过了十五分钟,我重新开了门。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我拿起培养箱上的一叠钱。
脑里回忆起两年前那混蛋的自首:「嗯,我只是开游艇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一瓶酒,没想到那些珠鳖鱼会因为这么点酒死掉啊,我不知道,我也是不小心的,我只是根据海洋协会的要求,在 A 海区上巡逻几圈准备走的,怪我贪酒,无聊想喝上几口醒醒神。确实是违反了《星际海上交通标准》,这个我承认,酒精超标了。」
我永远记得他狂妄嚣张的嘴脸。
「啊,鱼尾,我没印象,唔,你们可以看看监控,不过 A 区的海上监控,好像一直都是坏的。
「我身上的这些珍珠吗,是我准备送给女朋友的,我女朋友喜欢收藏这些。是不是很好看?」
他无奈又抱歉地摆脱着嫌疑。
甚至在法庭上,假惺惺地忏悔,但只为自己喝酒误事而忏悔。
半字不提游艇上的鳞片,不提岸边发现的助分化的药剂。
我待在海岸边,闻着浓厚的血腥味,问幸存的珠鳖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珠鳖鱼哆嗦着,害怕又小声地说:「不知道。」
撒谎。
我再想追问,他就已经潜逃进了海,我甚至第一时间跟着他跳的海,但是他游得实在太快了,半晌就寻不见了踪迹。
「我一年前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吧?」
记得,怎么不记得。
我一直想翻案,被他硬生生地绑去了 A 海区,他用力地将我按在沙地上,笑:「知道为什么这片监控是坏的吗?
「你不是一直想查吗?」
他扣着我的手腕,将我的口袋里藏的录音笔扔进了海里,嘲讽道:「所有的检察官,就属你最天真。
「就算我在这真对你做了什么,你也告不了我。」
他拍了拍我的脸:「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