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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知道你意不在此,可煦儿现在需要子嗣,母后也没有办法。」
「儿臣都明白。」
「你若不明白多好。」皇后娘娘叹了口气,神色戚然。
皇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不是傻子,又怎会不明白呢?
我只是不清楚父亲到底怎么想的,为何迟迟不作为?
弟弟许久没有来看过我,我也无法通过他知晓父亲的意图。
不过之后发生的事情,却是让我把老皇帝,皇后娘娘,父亲,前朝大臣,甚至是太子殿下的意图一下子都明了了。
太子在半月后纳了两位侧妃入府,一个是御史大夫的女儿,谢婉凝,一个是前线皇帝陛下破格提携的定国将军之女,赵棠儿。
只消看姓氏,便能明白老皇帝在下盘什么样的棋。
手段不太高明,却很有用。
两位侧妃第二日来为我敬茶,听下人说,前一晚,太子是在赵侧妃那里歇下的。
谢侧妃性子恬静,恭敬的拜见我,礼数周全。
赵侧妃的娇纵则全写在脸上,对我不大敬重,好在礼数也是周全的。
谢家成为第一世族,只因现在他不仅是外戚,还占据了前朝半数文官之职,说句谢家权倾朝野也不为过。
这本应是皇家最忌惮之事,但对于之前礼崩乐坏,一团散沙的大启朝,却是无奈之举。
无它,别的世家,聪明者早就隐于俗事,刚烈者与前朝共覆灭,怯者不堪大任,弱者太宗皇帝看不上,只有在京城盛极一时,关系盘综错节的第一世家——谢家才被付予重任。
至于这目的具体是怎么达到的,史书不会写,大家也不会去记得。
谢家极盛,却不独揽大权,任太宗,先皇和老皇帝代代削弱,只有传道受业,发展文教事宜的初心不改,一如往昔。
最好的例子就是当世大儒谢道安,谢家现今家主,太子太傅。
不管谢家如何退让,皇家总归是不想让卧榻之侧容他人酣睡的。
太子同纳两位侧妃,便是所谓帝王家的制衡。
谢侧妃,是皇后为母族的守护,赵侧妃,则代表隐于俗世的赵家出仕之定局。
我抚着手串想,好像把一切看的太明白也不是件好事情。
最后我给两位侧妃说了些训示,让她们好好伺候太子殿下,为他绵延子嗣。赏赐了些丝绸首饰便让她们离开了。
太子殿下,一下子需要撑起这许多的重担,的确太辛苦。
有这两位妹妹照顾,应当比在我那里宵衣旰食好的多。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其实早已有预兆。
之前我不愿去想,尚可装作不知道。
不过,若是等身陷囹圄了才想,又如何能置身事外呢?
经书上讲的是参佛,老和尚说的是堪破,我不入红尘却身陷泥淖,身负这诸多的不得已,不知未来会如何。
谢侧妃没事会来我这里坐坐。
她的性子很静,不会吵闹,所以我不排斥她的亲近。
梵音却觉得她很奇怪,忍不住抱怨,说她天天来找我,只两两相对而坐,又不干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