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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我也不想父亲为我如此担忧,他心中装的是天下黎民,不应该被我的事情阻碍了道路。
父亲总觉得我受苦了,对我心疼不已。
哪有什么苦不苦的,我从小见惯的,还多是生离死别呢。
不过,听了我的话,父亲好像更难过了,哑着声说他没有照顾好琴娘,让我小小年纪没了母亲。
劝父亲不成,反引得父亲想起伤心事,我无法替他堪破,只能任他自己慢慢想开,好早日翻过这一页。
等我回太子府,便只剩下静候佳音了。
父亲动作很快,不过月余,我被一道圣旨命令去昭国寺修行。
我是因病去的,身份还是太子妃,所以我没有度牒,更无法剃度,只能像太后一样待在禁地。
太后见了我倒是亲切,招呼我和她一起打理菜园,没事诵经拜佛。
我的丫鬟们都陪我一道,有了梵山的厨艺,太后总算是放弃了自己做饭,觉得吃美味素斋也不错。
这日子,就算没有成为我想要的尼姑庵住持,也和曾经陪伴老和尚的时候没两样。
目前我姑且算是成功了一半吧。
父亲听了我的话,用我的私房钱给我修尼姑庵,我时常去看,等完工后我亲自给尼姑庵题字,名为水云庵。
一切都准备就绪,我的心里面更平和了些。
虚泓好像被关了起来,说是要闭关修行十五年才能出来。
我也是听小沙弥八卦才知道,当初带头喊赵侧妃为太子妃的是他。
对此,我只能说,他果真不靠谱,此为虽是对我不做太子妃有利,可这也差点害死他的师兄师侄们。
若非太子宽仁,他们的命还真有可能不保。
多关一关,对他来说是好事。
我带发修行的日子持续了许久。
久到太后和成为太后的皇后仙逝,久到成为皇帝的太子驾崩。
建元四十八年,天子驾崩,举国同悲。
而我在这一年,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度牒,可以做一名合法尼姑。
我的水云庵已被梵音她们经营了四十年,庵里香火鼎盛,远近闻名,据说求子求姻缘都极其灵验,百试百灵。
庵里有小尼姑,也有福缘深厚的老尼,还有从其它庵慕名而来得道女法师。
剃度后,我只是做了挂名的住持,实际还是由原来的住持掌管庵里事宜。
上了年纪,对这些虚名,总没有年轻时那般执着,挂名住持,是梵音她们的执意如此,她们等这一天,等的太久。
久到我已经不想要了。
或许这就是老和尚他们所说的堪破。
没了三千烦恼丝,我过的每一日都愈加自在,偶尔坐在蒲团上,听四面八方的信徒讲凡尘俗世的故事。
女子求姻缘,希望求像先帝那样痴情的男子,对发妻,也就是先太子妃一心一意,在位四十八年都不曾立皇后,后宫只有赵,谢二位妃子。
男子求仕途,希望遇到先帝那样贤明的君王,大诗人苏黎歌都写不尽建元盛世繁华。被那样的帝王赏识,才算不辜负他寒窗苦读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