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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在等,等太后派人来杀我。
她说若是崔子山有任何差池,皆要我陪葬。
「公主。」
我抬眼,看见了青昔。
「陛下曾给奴婢一枚令牌,说若是将来他不能再亲自保护公主,便让奴婢调遣军队定要护公主无虞……」她这般说时,已颤了声线。
最后她护送着我出了皇宫,我向前走时,听见青昔在我的身后哭着喊:「公主!西京十里樱林有一宅,那里放着他这些年日日一封给你写的信!公主!你去看啊!」
我没有转身,亦不回头,跌跌撞撞地往前面走去。
郁仪骑在马上,朝着我伸出了手。
来年四月,烟雨行舟,我游至江南,看柳絮杨花。
「公主。」
我转过头,看着郁仪。
「陛下已派人送了许多信来,他说公主生辰快到了,问公主要不要回去。」
皇宫有过我的快乐,也囚着我的痛苦。
我摇了摇头,说:「不了,你告诉皇兄,让他不要再为我忧心了。」
郁仪点头:「长姐也让我转告你,她很好。」
我点过头,看着烟波浩渺,想起了我曾与郁仪一起去过西京的宅子,那里种满了我爱的樱花。亦看到了十几个书架上整整齐齐放置着的书信,每一封的前面,都用着凌厉的字迹书写着:公主可安好。
当时郁仪问我,要看看吗?
「都烧了吧。」我说。
都烧了,什么都过去了。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湖边行人。
看向另一边时,却见一袭玄色衣衫,步履矫捷,转眼便不见了身影。
我的心突然便颤抖了一下,我告诉自己,不可能是他。
是我亲手杀了他,亦亲眼看着他倒在血泊里。
我攥紧了衣袖,手心出了一层的汗,连呼吸都跟着略微急促起来。
「公主,怎么了?」郁仪察觉到我有些不对劲,看了一眼四周后问我。
「没事,我们走吧,天阴了。」
我回过头,岸边行人匆匆,却再也不见一片玄衣。
或许……是我看错了。
我转身与郁仪离开,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慌乱。
总觉得有一道目光窥视着我。
绝不可能是他。
崔子山明明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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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崔子山
「山儿,待会儿到了皇宫记得行礼,莫要妄言……」崔二夫人替崔子山理了理衣裳,一遍又一遍地嘱咐他。
崔子山无奈地点头:「娘,我已经九岁了,您说了这么多遍,我都记下了。」
「是是是,娘不该啰嗦,娘看你跟着你叔父待久了,小小年纪便老气横秋的模样。」
崔子山没说话了,先生曾夸他的年少稳重,到了娘亲这里倒成了老气横秋。
到了宫宴门口,还需检查一番才能进殿。
崔子山站在那里,抬头间不经意便看到了两个衣着华丽的小人。
「这珠子是父皇给我的,三皇兄若是想要,也可如太子哥哥那般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