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这是我死去的第十年」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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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跟我发脾气,只要有人吼我,我立刻就会身体发冷、眼前发黑、头晕耳鸣。 这个童年阴影源自我爹,小的时候,每逢我娘的生辰和忌日,他都会借酒浇愁,一喝喝到大半夜,喝醉了就踹开我的房门,大怒着将酒坛子摔在床头,伴着碎瓷片和酒水的炸裂飞溅,暴跳如雷地对着我吼骂,手中闪着寒光的刀也会跟着乱挥乱舞。 他恨我害死了我娘,我知道。 但我觉得他骂我不如骂自己,如果不是他硬娶我娘,我娘就不会怀我,我娘不怀我就不会血崩,不血崩也就不会死。 明明是他的错,他却把所有罪责都怪到我头上来,简直是逻辑稀碎的典型。 我也恨他害死了我娘,可我怪他了吗? 我怪了。 但我没骂他。 我就只是毒死了他,并且心平气和地补了一刀而已。 我从头到尾骂他了吗? 我没有。 因为他不配。 但在他骂我这年年复年年之中,我虽然菜如弱鸡,完全没有招架之力,但也被迫记下了超丰富的污言秽语和诅咒唾言,所以我有点纠结:等会儿狗鹅子要是骂我,我要不要骂回去,毕竟我还是比较有信心能骂得他回不了嘴的。 但是他回不了嘴,可能就会封了我的嘴。 那还是算了。 不过我也实在不想进去当出气桶。 然而承安的脸上明显写着不进去不行,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接过新熬的药,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一进屋,看到地上满是碎裂的杯盏和洒溅的药汁,简直神还原我的童年阴影,我心里就更怵了。 狗鹅子听见我进屋的声音,周身的厉煞之气霎时更强烈了,一抬眸瞪过来,那眼神说是恶鬼投世都毫不夸张,简直要将人生吞活剥一般,吓得我悚然一惊,瞬间梦回幼年,身子立时便麻软了半侧,差点连药都端不稳。 但是没关系,只是身体的下意识反应,一会儿就能恢复。 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就不再怕了,甚至开始思考:狗子这暴虐的神情跟我爹简直一模一样,所以他这辈子当我爹那事儿,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而他在看清是我之后,立刻便收敛了凶戾之色,目光也奇异地亮了起来,像是瞬间燃起了两盏暖灯,竟有了些许温和的喜悦。 更可怕了!我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他一见我面上的瑟缩神色,下意识朝我倾身的动作便僵住了,忽然又沉了脸,冷哼一声便躺了下去,转过去用后脑勺对着我,整个背影都透露着生气巴巴的架势。 变脸技术哪家强,皇宫大内养居房。 我定了定心神,端着药不自在地走了过去,小声关心道:「你伤好些了吗? 」他不理我。 「又生气了? 」还是不理我。 「我不知道你受伤,不是故意打你的,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 」依旧不理我。 我忍不住轻拨了拨他的肩膀:「别气了,我错了,行不行? 」「哼!」「我给你带了好喝的,亲自喂你,成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