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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点的火我灭呗。
我惹生气的我哄呗。
还能咋着。
其实我觉得,很多时候他生气都是因为沟通不到位,于是便直截了当地开口:「咱们怎么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是不是能够坦诚相待了?
」他朝我瞥了一眼,轻轻挑眉,缓缓凑近,唇边扬起若有似无的轻佻:「你想要哪种坦诚相待?
」他极具侵占性的气息扫过我的脸颊,让我对这过近的距离着实有些不适,但还是忍着没有后退,只耐心回道:「当然是有话直说的那种。
」他脸色突然又沉郁了下来,还嗤讽地哼了一声:「对牛弹琴。
」爱说不说,反正除了拈酸吃醋,就是挖苦嘲讽,没一句我爱听的,哼!好像谁还不会「哼」似的,我会的比你还多,哼呸滚!狗鹅子又冷声赶我,我才不呢。
这阵子我也大概摸清了他的脾气,虽然我呆在这里,他不见得高兴,但如果我走了,他肯定会更不高兴,虽然我并不在意他高不高兴,但是他不高兴就会让我不高兴,所以我还是得留在这里,让他高兴高兴。
于是我从他桌案上抽了本书,找了一个他既能看见我,又不会老看见我的边角坐了下来,翻过书封一看:《三十六计》。
这书好。
好就好在我就没完整看全过,补上补上。
书呀书呀,请你给我一个说明,怎能在狗子心里留名,结束这日日的心神不宁。
我将书翻了开来:美人计?
什么破书!你是哪里来的三十六计之破罐破摔!算了再给个机会。
书呀书呀,请你再给一个说明,怎能解了他愤愤不平,除了天天的药不能停。
趁书不注意,翻开一看:苦肉计。
这个可以有。
不过我得好好想想,以狗鹅子这次的生气程度,不是一般的苦能解决的,得苦中有着酸,酸中透着涩,涩里含着甜,恰到好处地惹人怜。
好像有点难。
脑子不够用。
没关系。
慢慢想。
他且得拧巴几天呢。
但是我也想得太慢了,想了好一阵子,计策还没想出来,狗鹅子却先有了想法。
大概是看我每天津津有味地看书太安逸,他心里不痛快,便故意找我不快,让我给他念奏折。
「后宫不得干政。
」这点太后的职业素养我还是有的。
当然也不是我想有,主要是秦桀阳留下的清君细则太严格,别说看奏折,就是去趟崇政殿,都要被那帮子老臣念叨好几个月,烦死了。
狗鹅子却锋眉一挑,眸光讥凛:「你算哪门子后宫?
」对哦!这事儿整的,还给我养成习惯了!秦桀阳「老狗贼」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我都不是太后了,他管我!是时候支棱起来了!正好我也一直想找机会跟狗鹅子破冰,听他这么一说,立马颠颠过去为他服务了。
狗鹅子处理国事的时候贼严肃,基本除了「朕知道了」,就再没别的话。
于是当天收到回复的大臣,都在自己呈交的奏折上看见了浓缩版的四字批注:已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