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这是我死去的第十年」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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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缥缈,似乎听着见外面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哭声,凄凄哀哀,悲恸切切。 恍惚中我记了起来。 兄长死了。 死在我九岁那年。 死在母亲忌日的前一天。 早上消息传来后,所有人都在惋惜,都在恸哭,都在恨上天不公,英才早逝,整个京都百花寥落,万古同悲。 可是我不信。 他答应过我会平安回来。 他从不会言而无信。 所以我想,我应该去等他,去早就约定好的地方等他。 我意识飘忽地穿了鞋,恍恍惚惚的往外走,狭长银亮的闪电自乌云滚滚的天空悍然劈落,照亮了我惨白的一张脸,随着雷声轰鸣而至,雨下得越来越大,砸在身上像石头一样,我毫无感觉,阵阵哭声萦绕在耳畔,我置若罔闻,只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目之所及,尽皆空茫,我甚至看不出清路,不知走了多久,脚下一绊,身子就猛地跌落,只觉雨幕从四面八方涌来,铺天盖地灌进我的鼻口五内,无穷无尽腥咸的水浪在片瞬就将我淹没,封闭了一切感知。 可耳边破碎的哭声却愈发晰,也愈发的嚎啕凄厉,我的脚被无数双滑腻的手缠着攥紧,无法控制地向下沉,越来越深,也越来越难以呼吸,身体好像被无数双手拼命撕扯,将我的五脏六腑都扭曲地翻搅在一起。 我早已万念俱灰,任由眼前乌黑一片,毫不挣扎,意识也渐渐溃散,电光火石之间,一条手臂骤然自身后拦腰狠命一揽,不由分说地就将我向上拉去。 我浑浑噩噩的大病三日,高烧不退,药石罔效,迷糊中,似乎一直有人在跟我说话,但我不想醒来,只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的,不久就看到了一个清幽古朴的小屋,母亲,兄长,甚至我上辈子总想取而代之的百里牧云,都在里面。 他们见我来了,俱笑色满面的瞧着我,我知道,只要我踏进这扇门,就能和他们相聚,再不分离。 可是耳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嗓音已从温润到嘶哑,自期冀至哀求,一字一句尽是心碎,似将灵魂都片片剥落,混着靡靡的咒语喃喃声落入耳脉,渗透百骸,化成了绳索缠住我的心口,一点一点往回收紧。 我踌躇良久,终是心有不忍,再抬眼不舍地朝着木屋里看去,母亲他们依旧是笑着的,却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见到秦厢琏那张胡子拉碴、形容枯槁的脸时,我一时竟没认出来,瞧了他半晌,问出了一个相当有水平的问题:「这位仁兄怕不是刚从丐帮逃难出来的? 」他怔怔望着我,静默须臾,唇瓣翕动,喃喃地念了我的名字,似乎那是什么救命良丹,顷刻就在他寂灭的眼中似忽然被注入了奇异的光彩,却又转瞬红了眼,紧紧攥着我的手贴在自己面颊,几乎喜极而泣:「阿祥……阿祥……」我手足无措的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却是突地想起了什么,神色紧张地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我想了想,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