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这是我死去的第十年」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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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完便毫不留恋地离开,却转瞬泪落满面,这是我该受的刑,我该赎的罪。 待回到寿康宫后,我小心地拿出了收进柜子的宝贝,风筝上面的痕迹还隐约可见,龙飞凤舞,意气风发,我甚至透过它依稀看见那日琏儿带着蓬勃笑意的脸。 可一旁花灯上的题字却已经渐渐湮灭。 我咬破了指尖,沾着殷红的血珠又将「恙」字细细描绘了一遍。 其实我明白,我都明白,若想站于高山之巅,便要承其不胜之寒,孤家寡人,孑然一身,一切都是我该受的。 ————————因冯秉桓的天纵英才和漠北的王室堕落的够快,到第三年的时候,漠北就归为了我天赢的版图。 上次花儿凯旋的时候,我曾亲自出关迎接,如今冯秉桓亦算奇功一件,我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便借着这个由头,又去了边城。 过了北俞关,我没有坐轿子,特意想看一看这市井繁华,眼瞧着周遭这些年的变化,忽然明白了母亲、兄长和百里牧云所说的天下安宁是一副什么景象。 路过三年前去过的酒楼时,说书人正兴高采烈地讲着近年的传奇战事,说曾经的傅将军是如何的神勇,现在的冯将军又是如何的善战,竟然还提到了我是怎样的宵衣旰食,励精图治。 我最终停在了花儿的墓前。 「天赢胜了,漠北平了,天下再无战事,往后千秋,都是盛世太平。 」我抚了抚为他新立下的墓碑,轻轻笑了笑,「不过你应该比我早知道。 」静静坐了良久,阳光渐渐毒辣,热喇喇地刺进眼中,像极了我与花儿初遇那日的燥热焦灼,只是这次,再没人举着荷叶为我遮挡,也再没有人从湖中像小鱼仙一样浮出水面,言笑晏晏地叫我姐姐。 「花儿,姐姐对不住你。 」我挖了土,将一直收着的神槎枝埋在了他的墓前,心下怫然苦涩,勉力忍了泪,声音嘶哑道,「若有来生,只盼你岁岁平宁,子孙满堂,可别再……别再遇见我。 」话音未落,陡然有风旋然刮过,一个风筝竟直直撞进了我的怀里,我拿起来看了看,轻碾了碾它断掉的线头,又望了望花儿的墓冢,泪便落了下来,只觉一别经年,物是人非。 须臾,我起身离开,并未察觉在我转身之后,墓碑前的神槎枝芽缓缓破土而出,翻卷着嫩叶生长,不消片刻便迅速地长成了参天大树,枝丫繁密的影子渐渐遮蔽了我的头顶。 行至马车前,眉朴已经迎了上来:「主子,冯将军快到城外了。 」我点了点头:「接风宴可都备好了? 」她应声:「都备好了。 」「走吧。 」我说着便要上车,却远远听得一声清朗的「姐姐!」传入了耳脉,下意识转头望去,却不知从何处骤然刮起了极大的风,漫天漫地的白色纤细花蕊飘然而落遮挡了眼前的视线,但不过片刻风便停了,地上亦是干净整洁,了无痕迹。 我脑中在一瞬间闪过无数的画面,却又深觉莫名,忽然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