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全文
不知何时落在手边的白色纸条。
我夹起纸条,看了看自己的题目。
「宇宙的诞生日是哪一天?」
下面的小字变成了:「限时三分钟」。
我强迫自己迅速清醒,然后想着语文老师给我的提示,写下了答案。
望着那片空白,我有点忐忑,直到绿焰再次一窜而上。
——这个房间十分矛盾。
在这里度过一夜之后,我得出了结论。
答案在现象与本质之间切换;房间布设庄重,而处置人命的方式又如此轻浮……处处都透露着一种反差与相悖。
我想起冗談少有的那次沉默。
这个管理员的代号究竟是什么——
打断我的,是一阵粗重的滚轴声。
靛青、深红、水绿、亮黄……今天的餐车上,彩色液袋数量是昨天的两倍——然而居民人数,已经只剩昨日的二分之一。
人们惊恐地瞪大眼睛,即使没有规则的限制,也会因面前的骇人之景而失语。
「大家表现都很好呢,为了奖励大家,幼稚园决定为大家加餐。」
护士小姐笑眯眯地说出这番话,推着车向离她最近的那个人走去。
屋内空气凝滞,每个人都像寒冬中的早苗,被大雪压得抬不起头。
餐车在我面前停下,针管,液袋,以及那张灰白的脸,都从高高的台面上俯视我,挑衅一般。
上下两层的「食物」中,我随手指了几个看着顺眼的。
四股触感不尽相同的液体分别注入我的身体,而十分钟过去了,我还没有化成水。
胸前口袋的位置,犹有余温。
毋庸置疑的,是那个吊坠在发挥效用。
然而另外的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回答正确的人空有选择权,却不意味着一定能选中无毒的物品,更何况无路可退的落败者。
这一轮用餐结束后,整个客厅只剩五具完整的身体。
——说来可笑,「多」的结果反而是「少」。
那个秃顶男人已经倒在了地上,眼睛大睁着,口边缓缓流出白沫。
食物的数量变为四倍,拒绝进食的惩罚也相应增量。
恐怕激增的脱水感和饥饿感已经要灼烂他的器官和神智,无药可救了。
另一个选择了拒食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匍匐在地上喘着粗气。
语文老师一脸疲惫地靠在墙边,并不像之前那样游刃有余。
能活到现在的,一定消耗了不少道具。而这些,可都是保命的底牌啊。
护士离开之后,我才发现,墙壁上的字,不知何时变为了:「禁止在思想时沉默」。
喋喋不休与保持缄默,哪一个更轻松?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时,我意识到必须同时出声。
「你们看见了吗?」
我转头望向语文老师,尽可能减缓语速,以延长我的思考时间。
「下一轮就餐过后,估计就要角逐出最后的优胜者了。」
语文老师只是闭着眼。
「是你。」
我愣了一秒钟。
在这一瞬间,我有权无言。
「什么意思?」
——你有尝试过将思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