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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下,隔间顶上的星星灯闪了又闪,意味着时间到了。
虚构的恶趣味在于——回答过后,人们并不会立即知晓结果。
纸条消失的一瞬间,取而代之出现在桌上的,是一个黑黢黢的炸弹。
剪红线、蓝线还是黄线,或者一起剪?
三根长长的选择就这样摆在你面前。
而剪对线的概率,则由答案的正确率决定。
炸弹爆开的一瞬间,扑在隔间玻璃门上的不是血肉碎片,而是浓稠得几近乳白的雾气。
雾气消散以后,与纸条对应的死状便会应验。
不过今天这一次,死的人似乎比往常多。
「哎呀,忘记提醒大家了,从今天开始,预设的死法不能和他人重复!」
虚构后知后觉地捂着嘴,一脸遗憾。
刚来这个房间时,虚构和我之间发生过如下对话:
「你不用猜了,我的代号是虚构。」
他似乎听出我的心声,率先坦白。
「我听说冗談和那个人都死在你手上?挺厉害的嘛。」
那个人——是指大块头吧。
「不过我和冗談可不一样。」
他眯起眼睛。
「谎言掩藏真实,而虚构则是对真实的加工。」
他颇有深意地瞥我一眼,起身去视察他的领地。
忘了说——这座房间的标语,竟然就在虚构的身上。
「于无声中听惊雷」。
不仔细看的话,你会认为那只是平平无奇的装饰图案。
今天的观剧时间,我再一次拿到了「观众」的角色。
而今天的演员团,显然有意效仿某位推理小说家的名作。
所有人都看似与死者无关,然而所有人都间插了一脚。
唬唬别人还行,我却看得百无聊赖。
某位小姐磕磕巴巴地念完最后一句台词,侦探的身影在聚光灯下消失。
深绿色的幕布垂下,结局只能让我们这些观众来揭晓了。
虚构的声音充满惋惜,似乎抱着和我一样的想法。
「老规矩。但大家千万注意,你所预设的死法,可不要和别人撞了噢。」
我走进玻璃隔间,快速地写完了第一段字。
看向第二张纸条时,我有点犹豫。
虽然我不觉得我会输。
「我的死法是:被大货车撞飞,然后被旁边的一条毒蛇咬伤,被送去医院治疗,在途中被掉落的瓷砖砸伤,最后因注射了错误的药物而死。」
这样写,应该没人和我一样吧?
然而想到这些痛苦真有可能同时落在身上……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余下来的时间,我始终在琢磨,「无声处」究竟意指何处。
……直到铃声响起。
我一激灵,然后看见炸弹的前端,三根彩线就这样垂着。
消失的人,会在这个炸弹里面吗?
我心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咔嚓一声,蓝黄两根线应声而断,露出一截突兀的金属线。
同前几次一样,毫无反应。
我揣着强烈的怀疑,推开隔间的门,走了出去。
「怎么,没被炸死,不高兴?」
虚构凑了过来,一脸玩味。
这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