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不要碰屋内任何红色的东西]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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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e」(伪乐园)。 手中的照片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枚小而方的玉质吊坠,颜色尤其绚丽而梦幻,简直像一幅画。 鎏金字样被风吹落成一阵轻烟,同那把银色钥匙一样融进我的血管。 「该走了吧?」 我转头,望着矗在那儿的黑色身影。 这个人尤其魁梧高大,头顶几乎要挨上天花板。 他沉默着,不发一语。 鞋掌擦地,他迈出右脚向后转身时,我跟了上去。 ——此刻我有些怀念冗談的多舌。 跟在这个男人身边,随行的只有静默。 在深黑色的甬道里,无论穿行多久都看不到尽头,直到我瞥见一方熟悉的纯白。 即将决定我生死的这个小天地是——卫生间。 门关了,我们就这样脚挨着脚地挤在这个逼仄的卫生间里。 「这儿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我以为自个已经算淡定,但还是忍不住问。 大块头沉默地扫我一眼,随即将脸转了回去。 不知怎么,我觉得他想说,聒噪。 仅仅下一秒,整个卫生间快速下坠,储水箱内的液体发出哗哗的撞击声。 我被突如其来的失重感搞得有点晕,但还没来得及适应,就已经结束。 停稳以后,大块头伸手拽了拽天花板从落下来的、老式风扇开关一样的拉绳。 白色漆门再一次打开,我们走出了这部简易的电梯。 ——原来这个卫生间,就在房间的内部。 比起之前的房间,眼前这个屋子可称「沉闷」——和大块头给人的感觉很像。 厚重的实木家具、地板,暗色的墙纸和地毯,乃至空气都要沉重一些。 灯光是明度较低的暖橘色,迎面照下来,仿佛正在经历无尽的日落。 屋子里的人无一例外地都坐着,眉毛紧紧拧起,就好像这里并不是一间逃生密室,而是考场或会议室。 走进去之后,我发现客厅挂着一幅大字:「禁止交谈」。 不是标语。 我得出了初步的判断。 应当是这个房间的规则之一。 我转身,还没来得及寻找标语,就被大块头拽住了。他塞给我一张纸,然后对我指了指墙上的挂钟——看来只有钟是不变的。 纸上是印刷体:「是什么构成了人?」 其后附着一行小字:「限时五分钟」。 我盯着这两行字,忽然想起冗談的那句「遗言」。 从「伪乐园」出来的人,的确很容易陷进一种思维定式。 就如这个问题,其实可以有很多种答法,你可以列无数种化学成分,或者高谈人性,从社会学、文学、心理学的领域来解读都无不可,但我偏偏就要选择最笨拙也最取巧的那一个。 我叹口气,用指尖写「一撇一捺」。 他既然用汉字问,我就用汉字答。 写好答案的一瞬间,绿色的火焰将纸条吞食殆尽。 啊,真是错怪冗談了,他是个好人,临死之前都想着给我递暗号。 其他人抬起眼睛向我的方向瞥来,只匆匆一下,又埋下头去。 我在屋子里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