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不要碰屋内任何红色的东西]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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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木椅坐下,茫然地朝四周转着脖子,试图寻找一个回应。 坐在我斜后方的高颧骨女人朝我摇了摇头,她的发髻凌乱地盘着,本来的装扮应当很优雅——看起来像个语文老师。 她指了指手腕,我低下头,只看见自己皮肤下密布的蓝色荆棘。 我们的食物,将从这里进去。 …… 我深吸一口气,突然有点犯恶心。 十分钟以后,推车到了我面前。 「这位小朋友,作为回答正确的奖励,今晚你想吃什么呢?」 突兀的大红色嘴唇,瘆人地向上抿起。 我怎么知道该选什么,只好依据仅有的生理知识回答:「葡萄糖注射液。」 但话到嘴边,我又想起挂在墙上的几个墨字,将即将脱口而出的字句咽了回去。 她手侧摆着的一排鼓囊囊的软袋都被其上的颜色所覆盖,无法窥清。 出于谨慎,我还是选择了自己最熟悉的红色。 我伸手点了点,胃里那种拥挤而翻涌的感觉又来了。 红色的,难道是血? 看别人流血是一回事,将来源不明的血注入自己的身体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个甚至有点古典味的房间,竟然会有这么粗暴的处刑方式——对,不是进食,而是受刑。 护士小姐安抚地朝我笑一笑,然后伸手拈起了那袋红色。 「你想要这个,对吗?」 我沉默地别过脸,手腕处似乎被毒蛇的尖牙刺穿,而后诡异的温热感顺着静脉流向全身。 ——意识到如此平静的注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是五分钟过后。 我无法晓得其他的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但总归不会是食物。 答错的人自然没有选择权,只能无助地盯着护士从下面的备用药箱里,拿出另一些颜色更鲜亮、更刺眼的物品。 「啊!!!!!」 仿佛要撕破喉咙的尖叫算好的,大多数已经无力挣扎,到后面窸窸窣窣的只有器官烂蚀的摩擦声。 「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有人在针头推进血管之前不住地哀求。 然而一分钟过后,先前叫声的来源处只剩一具干枯空瘪的皮囊无力地挂在沙发上。 仅仅六十秒,他竟然,被抽干了。 「晚餐时间禁止交谈。」 粗硕的针管不留情地从手腕处拔出,宛如一只巨大的蚊子终于舍得撤出它的口器。 ……这一轮用餐完毕后,目之所及之处,除却少数面色苍白的幸存者外,只余腐绿的黏液,炭黑的焦迹,或看不出原本物种的异形。 并非每个人手上都留下了针孔,但针刺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之所以说并非所有人,是因为我发现可以拒绝注射。 「虽然挑食是不好的,但我们这所充满爱的幼稚园,是不会强迫大家的。」 护士露出一个腻人的甜笑,推着餐车离开了。 哈……我有点后怕。 本能地,我想张口询问,但在这间房里,舌头并不属于自己。 这儿应当是四星吧? 答题、进餐、饥饿、强制沉默,怎么看,死亡环节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