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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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 「但就算留下,」他补上,「留在王府,你也只是个妾。」 灵位上的名字,才是他的正妻。 「三茶六礼,八抬大轿,娶回家一位妾。」我在他身后不住拍手,「王爷真是,好大的手笔。」 他回头,怒目而视我的笑,更是哪哪都不顺眼:「王妃新丧,你在这跪她一日吧。」 她是你哪门子的正妃呢? 我在心里啐道,她明明宁可死都不愿嫁给你。 4 我不跪。 起初,也只是不跪,后来,我嫌王府的正厅放着灵位晦气,便干脆叫人撤了去。 不多时,齐怀安果然破天荒地主动来我房中。 当然,是兴师问罪。 彼时,我正坐在桌边专心致志地绣着鸳鸯。 打从知道要嫁给齐怀安,我就开始绣这块帕子,想着以后被他收在腰间的模样。 如今,差着最后一片浮萍,便大功告成。 可惜了,这对鸳鸯碍着齐怀安的眼。 他劈手夺过,撕得稀碎,狠狠掷于脚下,恨不能再添上两脚,碾进泥土里才甘心。 我有些恼了,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他看。 齐怀安不惧,甚至凑得更近,捏起我下巴:「你再凶一点,凶一点,更像你姐姐。」 我眨巴眨巴眼,把目光收回去,掸开他的手,蹲下来拾那些碎帕子,一片一片地收拢进手心里。 「王爷,我想了想,我还是不做妾了。」我垂着脑袋,轻描淡写。 5 当晚,我换了身玄衣,收拾东西,回将军府。 谁料轿辇才走了一半,身后便传来「哒哒」的马蹄声,迅捷,汹涌,不讲道理。 来人拦住我的座驾,掀开我的轿帘,正是齐怀安。 他叫停轿夫,打量我半晌。 骨节分明的手蓦地探进来,指尖顺着我的面颊,走上我的下颌,将我脸蛋拖起。 「本王改主意了。」 片顷后,他饱含玩味和诡计地笑了。 在我身上,他似乎寻到了某种自我慰藉。 齐怀安的主意说改便改,我除了受着,老老实实下轿,别无他法。 「上来,回府。」骑在红鬃马上,他冲我伸出手。 我不敢接。 他恨铁不成钢,一俯身子,轻易将我拦腰抱上马:「要是你能有你长姐一成的能耐……」 别说一成,在他眼里,我连如是的小指头都比不上。 「没事,脸蛋像,也够了。」 他将我打横搁在马背上,一只手扯缰绳,一只手勾住我的腰不让我掉下去。 他说:「如意,你今儿还真是好几次,差点叫本王认错了人……」 6 那一晚,齐怀安终于想起我们是新婚夫妇,理应同枕而眠,应花烛洞房。 我被他逼到床榻一隅,瑟瑟地裹着被子哆嗦。 「意儿抖什么,是冷吗?」他捞我的脸,迫得更近。 然后含了口酒,不由分说覆上我的唇,将辛辣的烈酒度入我的唇齿:「酒最暖人。」 我何曾受得住这样的热辣,呛得连声咳嗽,面红耳赤。 齐怀安见状哈哈大笑,将我搂在怀里,轻拍我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