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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你长姐能杀敌无数,你怎么人都不敢见?」
我还是被齐怀安逮住了,他拧着我的后颈肉,像提起一只猫,非要将我往府门外扯。
我挣扎着不肯走,他就干脆把我抱起来,竖着搁在那姑娘面前。
「这是宝亲王妃,你跪她,给她行个大礼。」
他介绍我,明明背里,他总说我是个妾。
姑娘愣了下,跪了,直着腰板,瞧我的眼神,充斥满满的不屑与嫌弃。
「跪深点。」齐怀安却一手摁住了她的头,直到将她额头抵上石砖。
他终于满意:「这才有见宝亲王妃的样子。」
8
后来,他贴身的小厮告诉我。
那姑娘是齐怀安从戏园子里讨回来的。
「她演花木兰,就是古书里替父从军的那位女将军。」
小厮学着比划了两下:
「她在戏台上舞刀弄枪,可真像个将军,神气极了,就像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样子,叫王爷看直了眼。」
原是如此。
齐怀安待我的长姐,还真是痴情。
可惜越痴情,就越滑稽。
他怎么竟不知,我长姐明知凶多吉少,宁可逃婚,也要奔赴沙场出生入死,为的,不过是那位戍守边疆的大将尹青山,那道引她前行的明月光。
她英勇杀敌,奋不顾身,一身新伤叠旧痕,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保全自己的心上人罢了。
当晚,我便看见那位新宠「木兰」姑娘的纸窗上,映着她的影儿,和她手上软剑的影儿。
「你软绵绵的,花拳绣腿,怎么能杀人?」齐怀安倚在榻上,不满地发话。
「王爷难道不喜欢奴家软绵绵吗?」她扭动着腰肢,影儿越来越小。
不一会儿,软榻上,她缩进齐怀安的怀里:「女人哪有真打打杀杀的,像个什么样子。」
齐怀安脚一蹬,她猝不及防,从榻上滚到地上,吃痛地捂着腰哀嚎。
所谓戏子,演得也不过如此,叫我这看戏的都看乏了。
一阵冷风过,混着柳絮往鼻腔里钻,我打了个喷嚏。
榻上的身子立刻直起来:「谁在外面?」
我转身要跑,齐怀安的声音又传出来:「如意?」
「不是如意!」我喊了一声,钻进小路躲入了梅花林。
身后的门应声打开,他戏谑地继续叫嚣:「那是哪来的小贼?别叫我抓着,不然准将她好好修理。」
9
夜深,我独自蜷在被窝里。
有个人,他温热的掌心覆于我的额头。
我警觉地睁开眼,迅雷之势摸出枕头下的匕首,对准了他。
借着月色看清楚脸,我才发现,竟是齐怀安。
我手一哆嗦,匕首掉到地上,他笑起来:
「我还以为,意儿拿不动匕首呢,不想你这小白兔,也是又利爪的。」
他的语气充满了惊喜,仿佛我会用匕首,就又多了三分像长姐。
我红着脸侧过身,拿被子蒙住头:「王爷来做什么,是『木兰』姑娘的腰肢不够软吗?」
「听见你在屋外的动静,怕你病了,又怕你纵是没病,夜里贪凉踢被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