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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用力甩了甩那张票,不知是高兴还是遗憾。
我连忙伸手虚扶,生怕给我甩丢了。
「大额奖金需要到彩票中心兑换,我这不中的,还得交税呢!」说着老板把票放在了桌子上。
我拿起票,用感激的语气商量:「大爷,我是来旅游的,凌晨的飞机回去,来不及兑换了,今天沾了你彩票站的喜气,如果你出三万五千元现金,这张彩票我就让给你,那个差价,算是我的一点小感谢吧。」
老板愣了一下,迅速拿起桌上的票,看了又看,检了又检,确认无假,才冲着里屋喊了两句:「婆娘,拿钱来!」
时空穿越时,因为能量负载阈值限制,并不能带额外的东西,连衣服都必须轻薄。我没有身份证,就算我带来一个伪造的身份证,也能在检查中被轻易戳穿。重要的是,我不想冒险,我要做的是万无一失。
我拿着那把彩票站老板附赠的旧雨伞,闲逛在成都街头,夜幕渐渐低垂,霓虹的颜色被雨滴包裹,挂在枝头叶下,像极了绽放的鲜花。
我沿着人民南路拐进华西二院的急诊,夜色让前来就诊的患者显得更加行色匆匆,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按着贴身口袋里换来的三万五千元钱,饶有兴趣地看着往来的人群,寻找着我的目标。一个小时过去了,我身边换了几批人,胃也开始提醒我,是不是先吃点东西,我点点头,向它妥协。
正要站起,门前突然一阵小小的骚动,救护车抬下来一名大学生模样的男孩,脸上还有几分稚气,胡子头发却乱得不行,脖子、脸上和露出的皮肤上都是吓人的红斑,男孩像一个扎紧口的麻袋一样,在担架上被动地晃着。嘴角淌着白色的呕吐物显示,应该是中毒。
后面一个哭花了妆的女孩,扶着担架跑,鞋也掉了一只。我俯身捡起鞋子,跟在后面。女孩被拦在急诊室外,医生让她先去交一下押金。
女孩子对掉了的鞋子浑然不觉,颤抖着在收费窗口打开手拿包取钱,拉链偏偏在这个时候卡住了。女孩子心急用力,包瞬间打开,里面的东西却撒了一地。
女孩子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在她准备蹲下捡东西时,我抢先一步,把鞋子递给她,微微一笑:「我帮你捡。」我把地上的东西都一一捡起,帮着女孩子交了钱,转身又坐回椅子上。
女孩子在急诊门口焦急地等待,偶尔抓两把自己的头发,心里一定为某事暗暗后悔。半个小时后,急诊室门开了。医生看着女孩一阵苦笑,用揶揄的语气慢慢道:「你的朋友根本就不是服药自尽,他只是喝得酩酊大醉后,吃了一盒钙片而已。现在已经洗了胃,正在输液醒酒,你陪着他点吧。」
女孩子转急为怒,神情却轻松了很多。走到床前狠狠掐了男孩子一把,然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揉起了脚。
我走过去,轻声道:「你好,对不起打扰了,我刚才帮你捡东西时,好像把我的挂号单一起装进你的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