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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的,自己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力量,正在透着手中虚无的空气灌入心脏。“Our scars have the power to remind us that the past was real.” 我们的伤疤能提醒我们过去是真实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睁眼,动手,蝴蝶的翅膀划破灰尘满布的空气,直抵胸口。老胡感觉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他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已经深深凹进去的胸骨,尝试性地大口吸气。但肺脏已经彻底不存在了,他像一座山一样倒了下去。烯烯爬起身,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经历过刚才的生死,此时她已经不是那个任人鱼肉的小姑娘。那个软弱的烯烯已经死了!一定要活到最后,还有好多梦想没有实现。她俯下身,眯起眼,像狮子凝视断了喉咙的羚羊一样凝视老胡的眼睛。老胡正在逐步溃散的瞳孔深处,有一串新的文字正在浮现:“03 胡郑狩猎完成 下一步计划 04 周刑 坐标 北京”八时间回到月圆之夜的前一天,大望路口,一个煎饼摊位前,一个中年人主动停了下来。“老胡,今天吃什么?”王阿姨慈眉善目地望向西装革履的胡郑,手上摊煎饼的功夫却没停下。她对胡郑太熟悉,问一句只是礼貌寒暄,因为老胡是一个像机器人一样精准的怪人。每天早上7点40分,准时从大望路地铁口出来,穿着一道褶皱都没有的笔挺西装,梳着一丝不苟的三七分头,鞋面也是干净得完全看不出刚经历过北京地狱一般的地铁通勤,左手拿着一把同样笔挺的长柄月球伞,看起来仿佛马上要上法院战斗的律法精英。老胡永远是要一个最素的煎饼果子,什么都不加,他是南方人,所以会再来一杯豆腐脑,加白糖。“煎饼果子,豆腐脑,带走。”脸上带着一丝不苟的笑容,胡郑一动不动。煎饼果子很快做好,递到他的手上,他点点头表示感谢,随后朝着广告公司的办公楼走去。王阿姨看着老胡笔挺的背影,也不由得压低声音嘀咕了两句。“广告公司的总经理,年收入最少也是50万以上,这么节约,应该是家里遭遇了什么变故吧。”不仅如此,老胡表面上的体面和内里的抠门,在整个公司都如雷贯耳。从不点外卖,坚持吃楼下工地十块钱的盒饭;搜集办公室点心区剩下的点心水果和速溶咖啡,放进早分好的一次性便当盒;公司多余的废纸盒和草稿纸他也会搜集起来,定期卖给废品站的老头……最狠的是有人还发现他加班太晚为了省通勤费用会在公司打地铺睡觉,为此公司的厕所还单独摆了一套他的洗漱工具。但同事们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他是经理,是靠着业务能力,三年内从实习生一路干上来的实干派中年骨干。他在比稿讲方案时,话虽不多,却有着某种摄人心魄的力量,总能让那些大腹便便的老总们放下手机,专心听上几段,然后痛痛快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