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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没想到在民间还有如此支持的簇拥者。
这个平平无奇的男人,一下子在我眼中,变得有趣了一些。
此时黛黛从后厨出来,挥一挥手,便有许多护院出来,把那登徒子架走。
我起身来到那个书生面前,微微行了个礼:「小女岁娘。」
那书生看着我的脸庞,羞红了脸,他回了一个礼:「小生顾俞。」
09
男人的心思其实很明显便可以看穿——
醉翁之意不在酒,从他三番两次来茶馆便知道了。
这天下爱慕的我何其多,他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但他长得像殷承,也会哄人,我便乐于陪他玩些风月场上的技俩,也时不时资助他一些东西——从店铺里的茶,到街边的糕点与膳食,再到一些盘缠。
我早已不是二八怀春的少女,但他似乎还是情窦初开的小郎君。
因而对付他,便只用几个不经意的眼神,似有若无,乍暖还寒。
他大约也没见过我这样的姑娘,终于有忍不住的时候,一天趁着店里人少,他朝我走近过来。
又对我一鞠躬,他说:「小生心仪岁娘已久。」
而我正翻看着殷承送过来的书信,近来北疆连败几场,心里有些焦急。
因而对他也有些心不在焉,我抬起眼皮,似笑非笑问一句:「所以呢?」
他涨红了脸:「待小生高中,必求娶娘子。」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但又有些奇怪:「何必等待高中那一天?」
很多事情,等着等着便没有了,年轻人大概还不知道,时机最重要。
我随他回了家。
但即使只是孤男寡女,我们也什么都未发生。
顾俞这人,遵守着读书人儒教那套礼节,说同房之礼定要等到婚日那天才可以。
我也无所谓,只是换了个清静地方读书而已。
他微微有些窘迫,似乎怕我在意这家徒四壁。
我笑笑,只同他讲一切都只是暂时的,不必被现在的你困住,这不重要。
他似懂非懂点点头,眼中对我更加迷恋。
我在顾俞家住下的这些天,虽没有侍女,但也算是无忧无虑。
他自己忙着赶考,却时时帮我添茶奉书,也常常为了哄我开心,看着我的眼色行事。
时光倒也静谧。
只有一日,宫内的线人传奏章过来时,又顺口同我讲了一句,陛下似乎想要广纳后宫。
我接奏章的手在空中愣了一刹,心中落了一拍,但转瞬恢复如常,我笑道:「也的确该如此了,身为天下之主,哪有不繁衍子嗣的道理。」
我同她讲,有新的消息便再传给我,让我把关一下,是哪家的娇娘。
过了几日新的消息就已经传来,殷承便封了张太尉长女张清仪为淑妃,日日相伴左右。
他做事倒是利落。
我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便只让她往后不必再通传这些琐事,只将要处理的事务给我便好。
很快我便对顾俞失去了兴趣。
或者说,我对世间情事,本身就被消磨得没什么兴趣。
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