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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XX 谁记得啊!!!
「怎么?爱妃不是说,每一处细节都看得真真切切的?」
言止语气含笑,眸子里却没有半分戏谑。
他俯首凝视着我,像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
「难道,是在骗朕吗?」
我不知道怎么和言止解释。
我铁好,真的。
我只能咬着下嘴唇,无辜地抬起眸子,望向言止:
「哥哥不相信我吗?对不起,我让哥哥失望了……」
言止的表情有一刹那的空白。
不过他很快地调整了过来。
纱幔外的红烛影影绰绰,柔软了言止的眉梢。
他不再继续追究这个问题的答案,而是问我:
「你是不是觉得,朕不该杀他们?」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李侍郎纯粹是自己作的。
他仗着自己与太后母族有姻亲关系,在外为非作歹、贪污受贿、强抢民女、无恶不作,前朝后宫人尽皆知。
言止杀他,他死有余辜。
可邹祭酒,是两朝老臣了。
虽无建树,却也未曾听闻他有过错。
言止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指甲用撩拨我的脊背。
我刚想回答,他突然咬住了我的唇,将我未说出口的话尽数地吞卷入腹中。
「爱妃,朕与你讲些往事。」
他口吻散漫,如同提起一桩稀松平常的小事:
「我虽为嫡长子,但先帝一开始并不属意我。我用功读书,他觉得我图谋篡位。太傅多夸我一句,他便将太傅斩首,叫我抱着太傅的头颅,在大风大雪的夜里跪一整晚。」
「宫里的人都熬成精了,是惯会见风使舵的。母后病故第二日,父皇改立小七的生母为继后,我这样不受宠的皇子,谁都能来踩上一脚。」
「吃不饱穿不暖都是常事,最恶心的是……继后派来监视的老太监有时会对我动手动脚。」
我心里一惊,诧异地仰起脑袋。
言止低垂着眼眸,睫毛在他脸上打下一片浓密的阴翳。
「……我向我当时的老师求助,他却反过来骂我不知检点。若非我刻意勾引,怎会惹得那阉人动了歪心思?」
他说:
「我那时候的老师,就是现在的邹祭酒。」
……
我心疼地抚上他的眼睛,感受到他微微颤抖。
他亲吻我的手心,小心翼翼地恳求我:
「桑桑,不要嫌我脏,好不好?」
我答应他:
「好。」
长夜漫漫。
红烛燃尽前,我好像听见言止含混道:
「抱歉,我下次不在你面前杀人了。」
我困得迷迷糊糊的,压根儿没听清。
「嗯?」
言止又复述一遍:
「知道错了,下次还敢?」
……
好不了一点。
真好不了亿点。
天蒙蒙亮,我被大耳刮子扇醒了。
太后身边的嬷嬷凶神恶煞地站在我床头:
「娘娘,醒了?」
她那语气,和问我「娘娘,死了?」一模一样。
于是我回复她:
「你就当我死了吧。」
嬷嬷身经百战,不吃我这套,扯着我的衣领往上一提溜,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