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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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日子每过去一天,我便更欢喜一分。 时值七月,姜鱼怕热又难眠,每每日落后,萧煜都要亲自陪着在古莲池畔走上几圈。 谁料这一日便出了岔子。 有两个黑衣人私闯宫廷,公然行刺。 一个被护卫军当场拿下,为首的那个却仗着轻功负伤逃脱。 萧煜大怒,料定他有伤跑不远,下令搜查六宫。 我原以为,这事是跟我没有干系的。 直到萧煜二更连夜召我去面圣,我也觉得这事是跟我没干系的。 只是当我走进承庆殿,四周灯火通明,却一个人也无。 大殿空荡,正中丢着一对护膝。 「安然,朕原本只想搜个刺客,不想你却给朕这样一份惊喜。你在朕身边这些年,朕竟然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手艺?」 我脑中轰然一响,心里一根弦,断了。 萧煜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甩到那对护膝前,怒道:「这是什么?你给朕说说?这是什么! 「这是从你枕头底下搜出来的,好哇,好得很哇,朕身边的人,竟然跟人私通?」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皇上,你听我解释——」 我哭着跪在地上求他,萧煜恶狠狠捏住我一字一顿道,「那人是谁?是你自己说,还是朕去查。」 「没谁,没有,都是误会,皇上你听我说——」 「你是朕身边的人,即便没有开脸,你也是朕的人,等查出来,朕要将他千刀万剐!」 萧煜放下话大步走了。 他派人将我锁在偏殿里,不准点灯,没有吃喝,禁止探视。四处黑暗,我抱膝窝在墙角,不知时间流逝。 那日抛币,谢临安为凶,我为吉。 遇见我是他的大凶。 遇见他是我的大吉。 悲到极致,我竟然能笑出声来。 安然,你瞧,你又要害死人了。 而这个人,是谢临安。 不晓得过了多久,房门被猛地推开,逆着光,萧煜走进来。 他看着我道,「是谢临安。 「当时你求我早日放你出宫,原来你那时就生了异心!」 不是的,那时候我只是万念俱灰想走,跟谢临安没有关系。 但现在,解释与不解释,又有什么区别。 干枯的嘴唇蠕动两下,我道: 「不管你信不信,谢将军毫不知情。他对我,绝对没有半分情意。」 「那你呢?你对他,有没有情意?」 萧煜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按在坐榻上,语气寒凉彻骨: 「你想和谢临安双宿双飞,简直做梦!」 腰带忽地一松,我瞪大了眼睛,萧煜俯身上来,他贴在我耳边沉声道,「你和朕的账算完了么?就敢肖想谢临安?」 痛!很痛! 身上痛!心里更痛! 衣服片片撕碎,如雪花纷飞。我第一次晓得,原来到了绝望至极的地步,眼泪是流不出来。 萧煜凶狠地发泄,我麻木地别过眼去,看见那对护膝静静地躺在不远处。 「平安」两个字,为了吉利,我用红线绣的。 此刻融在黑暗里,分外醒目。 谢将军,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