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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骑射功夫。
她教他拉拢人心,审时度势,教他人心难测不要轻易信人,更不可全盘交出底细。她教他权谋算计,教他足以支撑他活下去的一切,可却忘了教他怎样喜爱一人。
「阿姐,你说,要怎样喜欢一人?
「贺淮安说那长赢给她买了一院的灯笼,便是真心对她好了。可是只要她喜欢,我能为她把整个皇宫都挂满。如此……便是真心喜欢了吗?
「你教我想要的一切不会有人主动给予,需得自己争取才行,我争取了,我用尽一切办法想要将她留在身边,可如今,你们却都要我放过她?
「阿姐,我很晚很晚才发觉我对贺淮安的喜爱,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欣喜,如今又要亲手推开她吗?
「我不愿意!」
齐域推门出去了,白茫茫的雪地上留下一串的脚印,他醉着,身影摇摇晃晃,手中拎着的琉璃玉盏里,不时洒出一口酒来,洇湿了他的鞋袜。
竟是那样孤寂,仿佛这世间只他一人而已。
17
齐域病了,昨日大雪,他染了风寒,一直高热不退。
我坐在床榻一侧,伸出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好烫!
大概是我的手太凉了吧,惊醒了本睡的昏沉的齐域。他牵住我的手,哑着声音问:「做什么?」
「你病了。」
「无碍。」
「怎会无碍?这样烫。」
齐域看着我,半晌才凄凉地笑笑。
「你今日又把我认成谁了?那个长赢?」
我在他额头上轻轻拍了拍:「什么长赢,你都烧得说胡话了。」
「我知道村子后面的山上有一种草药,把它研碎放进白粥里,喝了病就会消。可是阿姐说近来村里有坏人……没关系,我快去快回,你在家里等我,我很快便回来。」
齐域愣住,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消息。
「你在说什么贺淮安。」
我站起身整整衣裳:「我说我很快便会回来。」
「你要去做什么?给我采草药?」
我点点头:「总不能看你这么病下去,过会真的烧傻了可怎么办?」
我刚要走,手腕便被齐域死死攥住,转身的瞬间,我看见……他在哭。
「你不要走贺淮安,你哪里都不要去,不要去!」
那日,齐域一直紧紧攥着我的手腕,怎么都不肯放开,似是在挽回什么。
在挽回什么呢?中间意识清醒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些怅然。
若是当年齐域也像如今这样拉住我,那一切是不是都会变得不一样?
我认真地想了很久,还是觉得不会。
即便当年我没有走,昭昭阿姐也没有去救我,我们大概也依旧会走上这样一条路。
御医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是我们之间这丝线缠缠绕绕久了,到最后也很难找到头绪在哪,至于当初那铃铛到底是谁系的,便是早已不再重要。
想要让弟弟变强大的人依旧不会放弃这条路,不懂得如何去爱的人依旧不懂得,期盼自由和被爱的人依旧期盼,我也会再次无法控制地爱上长赢,一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