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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来都来了,不尽兴总会留遗憾的。」
话是这么说,转头我捡了几张风景照发了个朋友圈:「归心似箭。」
林炀之端着张笑脸给我点了赞,紧跟着沈诏赞了我,再后来贺敏也给我点了。
我笑笑扣下手机,接过林炀之给我倒的米酒。
味道不是很喜欢,喝了一杯后我没再碰。
房间里很暖,我躺在沙发里迷蒙睡过去。
浅眠而已,聒噪的综艺节目声停了。
我察觉到林炀之坐过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
过了会儿他起身,进房间抱了一床被子出来帮我盖上。
被子掖到脖颈,他的手慢慢地落在我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然而下一秒,我睁开了眼。
林炀之面上掠过一瞬的慌张,我握住了他的腕,他神态像只犯错的小狗,小声讷讷地喊我:「姐姐……」
我只看着他,不说话。
「姐姐……」他又喊了声,那一丝慌乱被压平下去,对视间,眼神也逐渐大胆起来,「你打算和他离婚吗?」
我不说话。
他鼓起勇气讲:「那样的男人不值得。」
我轻笑着松开手,朝他钩钩手指:「你过来。」
林炀之听话地靠得更近,我捏了捏他的脸:「还记得我们刚开始怎么约定的吗?」
「姐姐花钱,你要愿意就来,要不愿意就算了。」
他眼里刚兴起的光瞬间湮灭。
「关于我的婚姻,自始至终都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没有第三人合适插手。」
我拍拍他的头,温声哄他:「乖,回去睡觉吧。」
林炀之离开时,怎么都掩饰不住落寞与难过。
可惜,这些与我无关。
我拉上被子闭上眼沉入梦乡。
12
沈诏到机场接我,目光往我身后找:「你朋友呢?」
「都回来了,怎么还会跟他一起呢?」
上了车,我打开储物盒正准备拿湿纸巾。
一支陌生的黑色方管口红,就这么出现我的视野。
待沈诏也上车,我向他张开手展示躺在手心的东西,带着疑惑问:「阿诏,这是什么?」
他正欲扣安全带的手突兀地顿住。
我抛了抛口红:「哪个女人这么嚣张啊?」
沈诏向来从容的脸,露出一丝慌乱。
「怎么不说话?」我凑过去刮了下他鼻子,玩笑般说,「看你这表情,好像被我抓到真的了?」
他的沉默,像缠在颈间慢慢收紧的细线。
我渐渐收笑。
车内的空气像凝固了般。
逼仄的空间里,我从男人深色的瞳仁,看到游走在危险边缘的另一个他。
「阿诏?」
沈诏眼睑一垂,很好地藏住了那点慌张,镇定开口:「是贺敏的口红。」
「贺敏?」
他当着我的面,编织起半真半假的谎言。
「昨天接她出院,她说怕家人看到自己脸色不好担心在车上补了个妆,大概是那时候落下的。」
「是个误会。」
他再度抬眸,观察着我脸上一分一毫的变化:「九九,你相信我吗?」
我垂眸看着手中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