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和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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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明白,接受就好,忍着就好。 我还想见到我的小狗,我不能死在别人床上。 那太丢人了。 6 赌场来了贵宾,正到处找人接待。 我都听到他们的对话了。 他们想要漂亮的、听话的。 贵宾室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赌场不会找他们麻烦,顶多赔钱了事。 毕竟缅北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人命。 有人撺掇光头,说让我去。 光头有些犹豫。 「你怕什么?这女的就是个哑巴,又不会向二爷告状。 「上次她被打得半死,你看二爷眼睛眨了一下吗?」 赌场经理说着,塞给光头几张钞票。 原来我的小狗,看到我受伤,连眼睛都不会眨啊。 以前我从树上摔下来,他都会不眠不休地守我一天一夜。 我说疼,他就唱歌逗我开心。 小狗五音不全,唱歌最是难听。 他心高气傲,从不在人前暴露缺点。 可我不一样。 我爸说,就算我要天上的月亮,江郁冉那小子也会替我摘下来。 我转头就把这话告诉了他。 他说:「月亮那么大,我摘不下来。 「但我可以去当宇航员,把月亮上的土带回来,用月亮土给你做个小月亮。」 他说他不为国家,只为我。 我笑他小家子气。 其实我们都知道不可能。 我爸臭名昭著,而他是我爸培养的接班人。 将来,也是要在阴暗的地方活着的。 我们这种人,怎么可能为国家。 但这些年啊,我总想起他说大话时的样子。 星光璀璨,意气风发。 他眼里的光芒,不再触及我。 却依旧照耀我。 7 我还是到了贵宾室。 这里刚发生过什么,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 我盯着脚尖,发呆。 这几年,服用雌性激素的弊端也逐渐显现出来。 我总觉得力不从心,集中不了注意力,总是想吐。 简直糟糕透顶。 「这怎么杵着一根木头?」 有个胖子注意到了我。 「过来,给爷开牌。」 我走上前,照做。 大概是很好的牌,胖子把我搂进怀里,往我脸上亲了一口。 包厢里大家都在笑。 昨天的伤口隐隐作痛,我笑得不太好看。 胖子也没追究,拿出一沓票子,往我胸前塞了几张,又指着沙发方向: 「你加把劲,让他心甘情愿脱裤子,这钱就是你的。」 沙发上坐着个很漂亮的少年。 他正垂头拆卸手枪。 那些骇人的零件在他手里,就如同孩子的玩具般轻巧服帖。 他拆了又装,装了又拆,如此反复,耐心十足。 我垂着眼,「我不干这个的。」 再这样,小狗该不开心了。 少年抬眼看我。 光风霁月,洒脱张扬。 和江郁冉那时候,如出一辙。 胖子推我一把,「老子就没听说缅北有什么贞洁烈女的!」 我一个趔趄,跪倒在少年面前。 膝盖传来钻心的疼。 「姐姐倒也不必一上来,就行这么大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