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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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东西,别看沈泽长得人模人样的,实际上最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表面再光鲜亮丽,内里也不过是个烂透的亡命之徒。 我边哭边稳住他,拖延时间等警察过来,脑子里从遗言想到墓地,连骨灰盒要粉色的都想好了。 手上却缓慢攀上他的另一只手,温顺亲昵地十指相扣,极度依赖的样子,软声辩解: 「老大对我最好了,只是……只是,我被他们抓住过,我也是逼不得已。」 他的手捏得越加狠,我脸疼。 哭得更凶了。 想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4 沈泽不是什么从底层爬上去的毒枭头子,他爹就是干这一行的,他是金钱堆和罂粟花里长大的公子哥儿。 我也是。 所以没人会去怀疑我竟然是卧底。 我父亲原来是沈泽他爸手下的得力干将,他爸死后,沈泽接手了摊子,我父亲就替他卖命,后面为他挡枪而死。 我从小就在毒窝里长大,生得娇小,长相乖巧,又怂又爱哭,胆子就一丢丢,看起来娇弱无害,同理心太强,共情能力太好,怕血怕杀戮。 同龄人抽烟、纹身、嗑药、打架的时候,我正在为不敢杀鱼但又很馋而哭泣。 一看就是干不成什么大事的怂货。 况且我爹又是那样忠心耿耿的人,让他们都对我戴上了一层死忠党的滤镜。 反正谁都有可能当叛徒,我没那个可能,应当……也没那个胆量。 可偏偏是我。 那时候我和沈泽还没什么交集,我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边缘人物,所在的窝点被捣毁,沈泽带着贩毒集团的高层逃走。 他把我们一群不重要的人留下来绊住警方。留下来的人里有很大部分是底层毒贩,越是底层,毒瘾侵蚀的骷髅脸越明显,穷凶极恶地越不加掩饰,他们和警方对峙。 我在后边哭得一抖一抖摸鱼。 一回神,那群人快被干掉了,正打算在身上绑炸药包进行自杀式袭击,还塞给了我一包炸药。 我颤颤巍巍小心捧着那包炸药,弱兮兮小声拒绝:「我不。」 啪嗒啪嗒掉着眼泪。 三下五除二,把一群人都撂倒了。 炸药包全解下,嫌弃地放到最远的角落里。 他们都被洗脑得太彻底了,又有把柄在高层手里,所以很是「忠心」「仗义」。我不一样。 我才不会为一群烂人卖命。 5 然后我和他们就一起被抓了。 一群人牢底蹲穿,我还是不一样,我不用蹲。 因为严格来说,我只能算毒贩的家属。我没有参与过吸毒贩毒,没有做过任何违法犯罪的事,连红灯都没有闯过一次。 一群穷凶极恶的人带上我这么一个怂包,只是因为我能打,特别能打,他们都打不过我,想逼我闯红灯的都被我揍哭了。 之前屡次试图拉我入伙,我凭借过分优秀的摸鱼技巧,每次都把事情搞砸,后来他们就放弃了。但他们理所当然地以为遇到危险,我还是会和他们一个阵营。 真是天真。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