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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沈泽也不例外。
只有死路时我便坦然赴死,可还有一线生机,我便要努力绝境逢生。
沈泽见我不言不语,低下头与我对视,手上的力道大得好像恨不得把我骨头捏碎,「回答我。」
我眼睛一眨,滚烫的泪珠就顺着光滑的脸颊滴落,带着温度渗进他的指尖。
「沈泽,我好疼。」
「我想起了我的妈妈,还有爸爸,还有……」我小声说,「沈泽,我好难过。」
我柔顺的黑发铺散在罂粟花丛里,此刻脸色必定是苍白的,盈着泪光,孱弱无害,与艳丽妖红的罂粟形成鲜明对比,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声音软而娇,压抑着太多委屈。
话不多,但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直击他的心弦。
让他想起自己同样早逝的母亲,激起隐晦的同病相怜感。让他想起我那后来追悔莫及,想我母亲想到发狂的父亲,暗示这就是他以后的下场。
惹他怜惜,惹他后怕。
织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缠住他的心脏。
这也是我以前攻略他时,惯用的伎俩。
沈泽黑沉沉的目光拢住我,定定注视了我许久,捏住我下巴上的手移开,往下,一点点越过我敏感的肌肤,停在锁骨的位置。
忽地把我按进罂粟花丛里。
「你又在算计我。」亲完还要咬牙切齿,他耳根是红的,气息是灼热的,眼神却是冰冷的,攥着我那只流血的手,恨极了我的模样,「岑凝,你真是惯会装乖卖可怜。」
他微颤着手动作极快地给我止血,抱起我往别墅里冲,失血过多晕过去前那一瞬,我看到他眼底挣扎着。
清醒地堕落,凶狠地认栽。
15
沈泽到底没舍得杀我。
他把我关在房子里,拿带着细链子的金手铐把我禁锢在床附近三米范围内,目之所及只有冷色调的卧室,以及他。
他亲手冲泡医生给我开的每一剂药,自己喝一大口,扣住我脑袋嘴对嘴渡给我。
可能是防止那个医生对我这个叛徒有意见,偷偷在药里做点什么手脚嘎了我,那是他爹留下来的人,比较不怕事。
甜腻棕红的药液顺着唇角溢出来,蜿蜒过苍白的肌肤。我手腕上的细链子轻轻地响。
他放开我,眼尾晕着胭脂红,缓慢地拭去我唇上的药渍,「小凝,你乖乖的,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这个人 90 斤,有 88 斤反骨,剩下两斤全是脑子里进的水,糊涂得很,明明有更轻松的路,偏要逆风而行倔强去撞南墙。戳一下,脑子里的水就变成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胆小爱哭又叛逆,乖是不可能乖的。
但他非要听好听的假话,我也就温顺无比地配合他,依恋地窝在他怀里,蹭蹭他的手掌心:「小凝本来就很乖。」
他冷眼看着我,指尖颤了颤。
等我养回了一些元气,就不想天天待在一个房间里面,每天撒娇卖萌,想扩大活动范围。
磨得久了,沈泽慢慢松口,允许我在别墅范围内走动。我爬上楼顶最高处,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