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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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背后有道阴冷的目光死盯着我。 难过,有些睡不着,还有点撑,早知道不吃那么多了。 半夜被疼醒,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两声,身后便也有了动静。 他坐起身,燃了只蜡烛,瞧我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模样,便也知晓了,一边骂我活该,一边又覆过手来隔着衣料为我揉着肚子。 揉了许久,他见我眉头松了许,又问,「可是好点了,要不要传御医。」 「不要。」我摇摇头,将头靠近他的臂弯里,胡乱地蹭了蹭,「蹭一蹭真龙之气,说不定比看御医要好得快。」 被我这么一逗,他也笑出声来。 忽地他手下的动作一停,看着我。 「既然如此,你便待在我身边一辈子也不许走,说不定还能活到两百岁。」 「我何时说过要走,住在这宫里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才舍不得呢。」 「哼。」他听我这么说,故意使重力气,「原来不是舍不得朕。」 「陛下可是今日看见我与魏王说话,心生了醋意。」 仔细想想,今日惹他生气的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 「何止,我还看见你递给他玉佩,你可知道玉佩这种东西不能随意送人。」 「朕还以为,你是做腻了朕的皇后,要去给他当妃了呢。」 我听着他与我的调笑,思绪却不住地飞了,脑海中又想起那枚,如今仔细想想,只觉得那枚玉佩有些不同,不仅是质地非凡,而且少见,至少,这是我第一次见,除此,拿在手里的感觉也有些不同,好像那玉上刻了花纹。 「那是他的东西,不过我拾了还给他罢了。」 「可他那枚玉……」 「他那枚玉可有什么稀奇的,前些时日有地方官员献来一块美玉,干净剔透,若是喜欢,明儿就让人给你拿来。」 被他这么一打断,倒是将我的思绪拉回来。 「莫要再揉了……」我皱着眉头与他说,表情有些困窘。 他疑惑地看着我。 「我想出恭。」 「……」 自上次御花园一面,我便很久没再见过沈岐,就连沈岸和我爹都说,沈岐近来安分了许。 春日料峭,我爹的身子骨愈发不好,听说这个月好几天都没来上朝。 我虽从前平日里老爱惹我爹生气,但听我爹一病,便也心绪不宁起来。 沈岸怕我忧思出毛病来,允我出宫几日去照料我爹。 老头子见我回家,还撑着身子嘴硬,说自己身子骨好得很,拎上棒子还能绕着京城追我两圈,说完他就咳咳咳咳得不停,差点背过气去。 我与我爹相处的这几日,是从未有过的平和,若放在以前,府中上下早就鸡飞狗跳了。 我爹在病中也忧思着朝事,好像朝廷离了他就不行了似的。我便安慰他,说沈岸机灵着呢。 在家中待了两日,老头子便嫌我烦,要赶我回去,虽然口上说是因为我吵得他不得安静,但其实他是怕外界风言风语起来,对江家造成影响。 果真,没过几日,便有大臣上折子弹劾我爹,说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