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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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病逝了,留下了一双儿子,为了皇权争得你死我活。 沈岸倒是毫不在意,军机处的情报折子送上来,每次见他看完都笑意盈盈的,好像看了什么笑话。 我问他就不怕那新皇子上任,为了逞威风攻到边境来。 听我这般说他笑得更甚了。 「不过一个边陲小国,能成什么气候。」 「再说那老头子留下的几个儿子,就没一个能扶得上墙的。」 「就看……谁能找到他们那个圣人之后……」 沈岸与我说,燕国的皇室血统应该是有什么毛病,历届皇帝脑子都不大好使,各个昏庸无能。好在的是,他们有所谓圣人一脉。历代任燕国国师,行使摄政之权,倒也能让这小小的国家苟延残喘到现在。 不过不幸的是,听闻现任国师久病垂危,却膝下无子,现正暗中寻找他姐姐的孩子呢。 我也曾听我爹说过这件旧事,说上一任燕国的国师是个女子,可惜性情纯真,不乐意被拘在皇宫之中,便偷偷逃了出来,皇室寻了好几年也没能将人找回来。 若运气好些,现如今应是隐姓埋名,成家生子,若是运气不好,恐怕是早早地去了…… 11 这件事过去不久,就听见燕国要派使臣来朝的消息,本来还想着要看热闹的沈岸顿时脑袋大了起来。 也不知这使团是他们哪位皇子派来的,或是谁的人都有,到时候见了,定是要明里暗里要沈岸提供帮助。 月底之前,我又回了一趟家,却没见着我爹,他一贯不听人劝,即便身子骨相比以前差了许,却还忙着政事。 回宫的路上,倒是遇见不少熟人,一个是愈王,携着不少朝廷官员进了万花楼,有说有笑的。一个是沈岐,正站在茶楼的二楼的窗前,我一掀开帘子,便瞧见他了,身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不大像是本地人。 我回去便与沈岸说了此事,才知近来愈王有意留在朝廷,沈岸这皇位,本就有一个沈岐虎视眈眈,若是多来一个愈王,怕是又得让我爹愁上两日。 我叮嘱沈岸,防人之心不可无,愈王那,定是要好好盯着。 沈岸应下来,说我越来越像我爹,和他一般的啰嗦。 燕国使者觐见那日,我同沈岸一同接见,燕国人倒是与我想象般的不同,他们的容貌与我们中原人相差无几,只是穿着不大一样,我的目光在殿上那群人中一扫,便瞧见人群中站着一个男子,竟与那日我在茶楼看见沈岐身边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我呼吸一滞,不知不觉中拽紧了袖子,沈岸看出了我的异常,低下头轻声询问我,「怎么了?」 「今日身子不大舒服,刚才昏了一下。」 我不大想立刻就将这事与沈岸说,即便这事若是真的,便可以让沈岐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费,可若是误会,我也不想,置沈岐于死地。 我一向是个念旧之人,会想起少时,与他的种种过往,唏嘘他不似当年的同时,又有些可怜他。 燕国使者在京城逗留许久,沈岸也从